怎么和我一样不长个?”
“……”
“你怎么不说天生的了?”
白净的小男孩委屈地看着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十岁的小遗爱深谙套路之精髓,那时天真纯洁的阿一还不知,这是他悲催一生的开端。
……
沈遗风因为之前在死生之海受了伤,不得已要闭关休养,而他为遗爱取新名字的事情自然就搁置下来了。
南柏舟和阿一只知道小遗爱是神尊的弟子,平日里只唤她小神君,负责细心照料,其余一概不知。
光阴似乎慢了下来,不再咄咄逼人,不再残酷无情,可……
小遗爱依旧会固执着抱着昏迷的小狐狸,坐在众神殿门槛上等人。
“你在等什么?”
阿一和南柏舟路过大殿时,都好奇地问过奶娃娃。
她弯了弯恍如星辰的明眸,笑得干净如阳,“一个说好要回来的人。”
两人皆没听懂,摇了摇头走开了。
奶娃娃抱紧了怀中的小狐狸,孤独地遥望着天际的日暮,稚嫩的声音掺着一丝恳求,“阿狸,你陪我说说话好吗?”
回答她的,是久久的沉默。
小遗爱望着漫天的晚霞,就像儿时望着母亲厌离的背影一样,被遗弃的哀伤并没有随着记忆的模糊而减退,反而在心中发芽,根深蒂固,就像宿命扼住咽喉。
日复一日,春去秋来……
小狐狸始终没有醒过来,由于被渊寒之术伤及心脉,不管小遗爱怎么抱着他,周身永远是冰凉的,捂不暖。
也许光阴并没有慢下来,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在心头划开伤痕,细水绵长地流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