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记得有人说过,本帝穿这浅碧衣袍比锦绣的帝服好看,故而轻装前来,太上以为如何?”
问一个瞎子衣裳好不好看,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挖苦。
顾轻不为所动,“天帝满意就好。”
华止一笑,“自然满意,本帝也记得,她说过唯有这世上至净至白之色才最配顾轻仙君,真是偏心啊!”
华止见他面色虽未变,但手指微曲,暗暗用力,大抵三界中能让戊戌太上动容的也就那么一个死人了吧!
顾轻:“她最偏心谁,天帝不知道吗?”
华止不再回应,转着手上扳指,笑似非笑地岔开话题,“听说太上扣押了南掌门的儿子和关门弟子。”
顾轻:“按照仙律,勾结魔兽,放走死囚,其罪当诛。”
南柏舟当即出列,再好的脾气对上顾轻那么个冰疙瘩,都要一肚子气,“未查清事实前,还望太上莫要妄言,我浮生远弟子绝不会如此。”
顾轻:“你有何凭据?”
南柏舟:“太上又有何凭据?”
华止悠闲地听着,手指敲着案几,倒做起了和事佬,“既然如此,不妨让两个小辈上殿对峙,省了长辈们在这里吵。”
天帝发话,长思和长亭自然被带上了殿,本是个洗刷冤屈的大好机会,可上邪觉得这事情进展得未免太顺利了些。
长亭那孩子果然实诚得可以,上殿后一字不差地说了当夜的情况,将顾轻身侧那名高阶仙士指认了出来,义愤填膺道:“这位仙士说是奉太上之命,那以控魂术伤我浮生远弟子也是太上之命吗?”
那名高阶仙士当即向顾轻跪下,一脸诚恳道:“属下办事不利,请太上责罚。”
这一句话说得相当有心计,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太上到底吩咐他做了什么没交代,给足了众仙胡思乱想的空间,反而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众仙议论纷纷,“我早就听说,近些年来太上性情大变,没想到竟如此卑鄙。”
“白衣仙君不复当年啊!”
瑞鹤仙此时出来和稀泥,端着个长辈架子,“这老夫就不由地多说一句了,太上与南掌门就算再有嫌隙,你也不该用这等阴毒手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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