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精绝,一定赚得盆满钵满。念头一过,她又变得低落。
她知道,以自己的体力,明天再没有补给的话,自己不是会渴死、就是被晒死。若是如此,还不如刚才和大哥他们呆在一起。
想到这里,小云雀的步伐就越来越慢了,不一会儿,就被四月落下了一大截。
她想着要不要转头回到刚才遇到四月的地方,四月已经走了回来,伸手好像拎起一只小动物一样,把她扔到了白马身上,让吹雪载你,我赶时间。
小云雀发呆的当口,四月又已经走出去了一大截。
小云雀想自己回去也没什么可能,于是说,天快亮了,躲起来。
四月头也没回,也是,白天比较热。他把刚才的披风丢在小云雀身上,拿去遮太阳。你少说两句,没有水了。
小云雀趴在吹雪背上,由四月的披风盖着。
一夜的折腾、昏迷而醒来的死里逃生,小云雀觉得倦了。她不由随着吹雪扭动的背脊,慢慢地睡去。不知过了多久,小云雀落入了一个令自己惊恐的噩梦,她躺在扦泥城的家里,周身却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地面在剧烈地晃动着,她却被什么东西牢牢地困在床上,无法逃脱。她拼命地用手敲打着床板,可越敲,地面似乎晃动得就越猛烈。就在感到自己要被烧死之时,身上的重负被猛地掀开,周身腾地燃起热气,什么东西重重地敲在她的脑袋上,她几乎是喊着疼睁开了眼睛。
四月拿着刀柄,如水般平静而礼貌的面孔,却带着几分不耐烦,别拍,吹雪被你吓到了。
小云雀困难地睁开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四周。太阳高高地悬在空中,四周如死一般酷热,就连迎面吹来的风都好似炽烈的火苗,灼烧着她的皮肤。这地狱一样的场景中,四月却好像走在初春清凉的河畔,拉着吹雪,面不红心不跳地踩着脚下的沙丘向上攀去。
这一人一马就这样,执着地沿着小云雀昏睡过去时的方向笔直地继续向前。
小云雀用了全身的力气,才拉起了手边的缰绳。感到那动作,四月回过头来。虽然没有说话,小云雀知道他在问自己又怎么了。小云雀艰难地说,沙丘,方向,反了。
很多人以为,风吹落沙子,反而造成了沙丘逆风而行的。然而沙丘的行进,完全要看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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