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浑身发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努力想要保持冷静,额头却细细地沁出汗珠。他进门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异样。韩景究竟是什么时候进入他家的呢。
周凡露出有些奇怪的笑容,像是颇具有权威的老师听到一贯软弱的学生竟然胆敢反抗时候露出的那种,不可思议的笑容。
他缓慢踱步,质量低劣的皮鞋在木质地板上发出一停一顿的声音。
你家装了隔音层吗隔音效果应该很不错吧。能开那么吵的摇滚乐,周凡走到傅恒的面前,所以你也没有大吵大嚷,是因为知道喊了也没有用吗
傅恒额上的冷汗从太阳xue处滴落,啪嗒,隐匿在他还没脱下的西装领口处。
应该说真不愧是律师啊,这种情况下还能这么冷静,或者周凡伸手在他的额上轻轻一捋,热气喷在对方的脸上,你只是装出来的冷静
周凡将手覆盖在对方温热的脖颈上,那里的动脉剧烈地跳动,他慢慢地收紧手上的礼服力度,对方的手脚狂乱地挣动,却徒劳无功。
傅恒的喉咙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是骨头径自刮在粗糙地面的那种声响。在濒临绝境之际,周凡松开了手。傅恒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他这辈子都没有觉得有空气可以呼吸,是这么美好的一件事情。
那么,现在,你可以好好地,认真地回答我的问题了吗,傅律师周凡搬了椅子坐在傅恒的对面,用清正平和的声音问道,好像他做是所有事情都是那么的光明正大毫无可以指摘的瑕疵。
傅恒垂着脑袋默不作声。
或许,你看到松柏疗养院的那位老人,叫什么来着的,傅勤还是傅裕来着哦,是叫傅强,说不定会愿意说。周凡在他耳边说出宛若恶魔般的话语。
洛明的DNA报告做了加急处理,后天会出来。傅恒咬着牙,违背职业道德地吐出他不该说出的话语。
后天周凡思考着,我觉得洛明现在过得挺好的,挺符合他本分的,让他一下子继承那么大笔财产,其实不太好,他也不会用,说不定会误入歧途,你说对吧
傅恒将脸歪到一边,不去看周凡,只听他在那自说自话。
你觉得这样如何把DNA报告改了,洛明就不是你雇主的亲子了,这样你雇主的大笔遗产,就会托管到你名下的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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