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卫卿翘起二郎腿,懒散地打了个哈欠,“我就应该做一个闲散的道修,每天喝喝花酒,泡一泡温泉,时不时去逗师父开心……这才是我喜欢的生活。”他猛地转过头来,盯了司马宣一会儿,蓦地咧开嘴:“我觉得司马卿你挺适合的。”
后者摇摇头,适合可不代表他想,那他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呢?以前也许会迷茫、会疑虑,可如今他想的是,是否会有人给他留下一杯难喝的茶。
那种被汹涌的情感所充盈的感觉犹如灵魂被修复一般舒畅,他不排斥,却也想要找到情感的源头,而如今所有的真相都指向红衣的林,她一定知道,且注视着。
“那个耳坠……”卫卿意味深长地指了指他的手,“你夫人?”
耳坠……就是她最喜欢佩戴的。如果他还记得…他记得,是他陪她到商铺里挑选的耳坠,那时还是秋高气爽的季节,他在一棵银杏树下等着那个完全不像侍女的女孩。
司马宣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角,“没什么特殊的含义,是一个人有意交给我的信物。”
司马卿,原来你说话也会前后矛盾呀。卫卿暗笑,一边附和道:“嗯,那就没什么含义吧,司马卿现在就走吧,再晚一点两方都要为交战做准备,可就不好出去了。”虽然说以他的能力出这军营应该易如反掌,但他还是不希望他过早地暴露身份。
司马宣若有所思地望了望帐外。
他从来不曾优柔寡断过,如今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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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撒了谎,这个耳坠于他而言意义非凡,但他暂且无法理解其中所谓“非凡的意义”究竟为何,也许是因为他的情感一直如坚冰不曾融化,因而无法深入去理解,况且如今的他,也并不需要这多余的感情。
但它确实是一个信物,亦或是说,一个让缚杀拿来同他交换的信物,他给予他这个耳坠、让他明白自己并非这个世界的族类,而他也相应地,获得他的协助。
一份并不划算的交易,他答应了下来。
“你的部下并不是一个可靠的选择,我想你也深知他们在各方面的造诣都要高于普通的魔族部将,我迟迟不见踪影,他们必然会有反心——而且是打着你的旗号的反心,这其中利弊缘由无需我赘叙,你应当明白。”
黑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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