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争了,也许一剂毒在他漫长的生命中根本不算什么。
他感受到了杂碎的脚步声,不是他,于是他从纳戒中掏出了袭,用掌根部最厚实的一块rou缓缓擦拭着弩身,那些尖锐细长的蛇骨触碰到他的肌肤时仿佛有那么一瞬间柔软如面,又在离开的刹那恢复如初。
那个人跑远了。无论如何,每个人都觉得他下一秒会了结自己的性命,就像传闻中那样残忍无情。
不要再想了。他摇了摇头,视线就此放空,眼前的一切又回归到模糊的色块,最热的是红的、最冷的是紫色,而这里通通都是绿的黄的橙的,只有脚下的身体是通向红色的唯一途径。
“我以为你会来得更早一点。”他低低呢喃。
白清延一挑眉,露出玩味的笑容:“幸会大名鼎鼎的魔王大人,只是今日怎么不见您大开铩戒呢?”他认定那些昏过去的人应当都是眼前这个男人脚下的筹码,用人命换生存的机会——这是魔族惯常的做法,实在令人不齿。
缚铩没有说话,很多时候无论是敌方还是己方都已经习惯了他突如其来的沉默,也许是谁都意识到了一个可悲的事实:灵魂就爱偏听一面之词,他越是辩解越是苍白。况且他从不像一个真正受冤屈的犯人一样歇斯底里,他的冷静令人打心底萌生出一种嫉妒。
“...我很少铩人,”他很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又像是牙牙学语的孩童般拼凑出一句补充,“很少,凡人。”
“你确定?”白清延那双黝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双方都是不畏惧对视的人,有时候往往对视之间就能分出高下。
缚铩好像又忆起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拧了拧眉头,“...也许吧。”
尽管是只言片语,但和他有过交锋的道修都无一不在暗处感慨:这太不像他的作风了,也不像玄壹师兄的作风。毕竟前者面对道修时几乎是寡言少语,而后者面对魔族时更是下手果断狠厉。
但很快他便从那种恍若隔世般的状态中脱离出来,很有礼貌地朝白清延拱了拱手:“有闻家母的遗物在道长手中,还请道长物归原主。”
白清延用一种看怪物般的眼神扫了他一眼,手腕一旋,一串漆黑的珠串便出现在他掌中,串珠圆润光滑,大小相同,若不细看还难以发觉,其上竟雕琢着形态各异的十二条银龙,栩栩如生,仿佛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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