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郗心知马德全此时已领着人走了,安抚陆沉峻:将军大可不必焦虑。他递过水壶给陆沉峻,陆沉峻看了眼,犹豫了下接过来一饮而尽。
这男宠好吧,说男宠未免太不尊重,这书生为人倒是温柔细致,和军营里的大老粗都不一样。
燕子郗说话轻声细语:此山不算大,地形构造也独特,若是马将军同程霸交起手来,那等兵戈声厮杀声定会在山间回荡。实际马将军惜命得很,现在指不定带着人躲去了哪儿,燕子郗道:现在没有厮杀声,恰恰证明马将军十分安全。马将军对将军忠心耿耿,又骁勇善战,将军只要在此地慢慢等候便可。
没有人不爱听好听的,这便是谗言比忠言顺耳的原因。
陆沉峻在燕子郗的温言软语中,渐渐安定下来,大手也松开。
燕子郗静静待在他身边,气息如柔和春风,漂亮的桃花眼时而瞥一眼东方。
那是他们营帐的方向。
陆沉峻的坚持没有等来马德全,等来的是营帐处升起的徐徐青烟,以及树梢上,一个随风舞动的程字。
他们的营帐被程霸烧了!
陆沉峻目眦欲裂:怎会如此,马将军未归,两军又没交手,程霸匹夫如何能悄无声息地寻去营帐
虽说大部分的军旅物资都是大军随处携带的,可是营帐被毁,对士气是个不可磨灭的打击。
燕子郗凝眉:将军,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程霸一举烧了营帐,正是他们士气高涨之时,而我军低落,只能早些避走。
陆沉峻咬牙,他一生中何尝未战就败得往后逃过。
他低声斥道:走什么!只要程霸敢来,本将军就能守株待兔,把他歼灭在围鳌涧中。他压着怒火:你们书生又不懂战事,没事少在那胡说,乱本军军心!
相比其他人,陆沉峻已经尽量压制怒气对燕子郗说话,然而在燕子郗听来,又是他被陆沉峻吼了一通。
反正现在陆沉峻是他砧板上的rou,燕子郗决定不再忍受他。
他捏着袖子,将水壶拿过手就起身,一见便知要离开。
陆沉峻被他的反应弄得一愣,伸手去扯燕子郗的袖子:你在作什么!战场之上,是你能随便乱走的我是主帅,未经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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