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畔有一丝不宜觉察的苦笑,带着点涩,“沈知南他不要你的。”
原可以将话说得委婉些,但是不痛不知严重,要知道从另外一个女人口中听到自己深爱的男人不要自己,岂一个痛字能诠释的?
简诗瞳孔周围布满血丝,在阳光下尤显得扎眼,她的声音里尽是隐忍悲伤,“我并不需要你来告知我,沈知南要不要我,我现在只想见他,我要亲口和他说。”
“那天在医院沈知南没和你说清楚么?”
一句很不漫不经心的问话,却轻松挑断了简诗紧绷的神经,“他带你一起来的?”
“嗯,”盛星晚看着她,“我在廊道里。”
没有比这更难堪的事情,简诗都不敢想,那天她那么苦苦哀求他,卑微地匍匐在地,然而他转身出门,将另一个女人拥在怀里。
啪——
那一巴掌是没人想到的。
盛星晚没想到,江渔也没想到,但是简诗就是那么实实在在地甩了她一个耳光,朝她低吼:“你不要脸!”
她偏着头,脸颊红痕明显,长发披散下来替她遮羞。
简诗颤抖着手,五指很剧烈地发抖,她指着歪着脸的盛星晚,“我爱他爱到炼狱去,你凭什么云淡风轻地出现在他身边,是我!是我先遇到他的!”
爱得走火入魔了这是。
盛星晚用手覆住脸颊,重新转回脸,目光渗得能滴出冰来,那刻,怔住的江渔几乎以为她要还回一巴掌去。
但她没有。
她只冷冷地看着简诗,语调不带一丝温度,“闹够就请你离开桃源居。”
简诗双目发红,已然魔怔似的,还想要说什么,但盛星晚已经冷冷吩咐:“江渔,送客。
”
明明不过昨晚才认识江渔,但是江渔竟有一种错觉,仿佛她才是真正的桃源居主人,已在此处生活多年似的。
盛星晚转身往回走,手仍摸着火辣辣的脸颊,她从小大大被那母女俩扇惯了耳光,不怕疼,只是她皮肤太过娇气薄弱,眼下看着就像是有血要滴出来似的。
上次,被盛柏手杖打的红痕刚好。
现下,又添新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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