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一句话没说,却叫她觉出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她暗骂自己大意了,宋朝夕本就不是好惹的,只是最近宋朝夕对她多有纵容,让她生出错觉,觉得宋朝夕好糊弄。她原以为宋朝夕是续弦,但凡是个会避嫌的便知道这事不宜插手,其次她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自然有本事做的干净,宋朝夕一个内宅妇人根本不可能查出问题,若宋朝夕质疑她,她便抬出自家己的主子,对外就说宋朝夕这个继室苛待前人,她就不信宋朝夕还好意思说什么?
宋朝夕盯着她的眼神渐渐冷了,直到程mama额头直冒冷汗,她才垂眸抿了口茶,冷声道:“程mama是国公府经年的老人了,能耐了,说话的底气足了,口气也大的不得了!区区千两?我竟不知程mama如此能耐,千两银子都不放在眼里,要我说就是老夫人也没您这么大的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程mama您才是我们国公府的老夫人!是我宋朝夕的主子,我一个做主子的一句话没说,你已经又这么多话等着我了,还敢质问我,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地盘上摆脸充大!”
她软硬兼有,听着语气很淡,却句句诛心,程mama冷汗涔涔,被说的腿弯直哆嗦,又羞又慌,扑通一声跪下了。
她擦着汗,慌忙说:“夫人说笑了,老奴哪敢做夫人的主?老奴哪里敢自诩是国公府的主子?老奴不过是有一说一,以国公府的开销,花费千两办忌辰根本不多,夫人刚嫁进来,不懂这其中的行情,老奴不过是想和夫人细说,夫人怎么还怪起老奴来了?”
宋朝夕眼神渐冷,语气很淡:“听程mama这话的意思,我还得感谢你程mama教我做事?”
程mama这次是真慌了,她看得出宋朝夕是找她麻烦,可宋朝夕之前不是摆明了要做双手掌柜?怎么一转眼就计较起钱来了?她心里直说宋朝夕不愧是小门小户的,就这点钱便揪住不放,好在她事情做的隐秘,倒也不怕的。
程mama笑笑:“夫人您错怪了,老奴的账做的一清二楚,您一看便知。”
程mama说的很有底气,事实上她对自己的账很有信心,要知道查账可不是个简单活儿,许多女子连数字都不认识,就是认识,没接触过账目,就是把账本摆在她面前,她也看不出什么来,更何况她的账做的很好。
宋朝夕翻看了一眼,很快便把账本放下了,青竹递来一本泛黄的账本,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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