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权笑了笑:“国公夫人,这诰命是国公爷向皇上求来的,皇上命我给您带个话,说他欠你的银子就抵消了。”
宋朝夕简直无语,皇上真是抠到家了,到这时候还想赖账不给。她以为是皇上主动赐的诰命,毕竟这诰命她成亲时就该有了,只是容璟当时昏迷,许多事根本顾不上,谁曾想竟然是容璟替她求的。
她下意识看向他,他站在扇门旁,跟宣旨的公公寒暄,他气势冷峻,不怒自威,像巍峨的高山,又像冬日的深谷。陈公公很快带人走了,周围的人又站得远远的,只他一人静静地站在扇那。似乎总是这样,众人都以为他高高在上,不可攀折,便下意识想要远离。
宋朝夕忽然有了一种想上去和他并肩而立的冲动。
她也这样做了,暖融融的日光照下来,落在俩人肩头,宋朝夕抿唇一笑:“国公爷,我是不是该说声谢谢?”
容璟眼中带着笑意,“我自是不敢叫你说谢谢的。”
容璟给她请诰命完全可以跟她说一声,这么突然让人心里怪怪的。
“你怎么会忽然想起来给我求诰命?”
风吹来一片叶子落在她头上,容璟替她取了下来,才说:“不要钱的东西,为什么不求?”
国公爷都会说笑了,这简直太惊悚了。宋朝夕挑眉,她要笑不笑,明媚粲然,容璟眼神放缓,又徐缓有力地说:“我母亲的诰命是我父亲挣的,你的诰命自然要我来挣。”
心头似有淙淙泉水流过,宋朝夕静静地凝视着他,如愿得到国公爷的回看,若不是眼下人多,宋朝夕正想搂着他的脖子跟他撒娇,她正要夸他几句,一身劲装的梁十一便过来,说是容璟的旧部下来了。
他有要事,宋朝夕当然不拦着他,还好她刚封了诰命也特别的忙。
廖氏站在角落里,神色难看极了,她原想找机会跟老夫人提她儿子的事,奈何老夫人忙着高兴,她话题绕来绕去都绕不进去,最后还给老夫人给带歪了,现在阖府都在庆祝诰命的事,管家还命人把圣旨供起来,府里一派喜气洋洋,根本没人管她这位前国公夫人嫂子!就连容恒都和顾颜离开,一点没留意她。廖氏好歹也是个侯夫人,哪里受过这样的轻待?当即咬咬牙不甘心地走了。
回去的路上容恒一直沉默着,游廊下光线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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