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晚辈也跟着唤了二婶婶。
一群人都对她毕恭毕敬的,尤其容恒大气都不敢喘,宋朝夕看到男主头都不敢抬,心中大呼痛快,叫他和宋朝颜联合起来搞自己,以后若有报复的机会,她这个当继母的也绝不会心慈手软的,也不知道容恒有没有做人继子的心理准备。
宋朝夕勾唇,拿出长辈的姿态,挥手淡声道:“免礼了。”
她明明年纪不大,面容显嫩,面对晚辈时却老气横秋,派头倒是很足。
梁十一端了杯茶给容璟,他垂眸抿了一口,旁若无人地喝茶。容沣坐在边上跟他聊了一些族里的事,这次容璟成亲,牵涉甚广,因他昏迷,族里的几位长辈都出面拿主意,除此外满朝文武都来了,就连皇上也来喝了喜酒,只是碍于新娘子在,结亲那天没来看他。
如今容璟醒了,这些人情还是需要容璟去回的,须叫他知道。容璟听着自始至终神色淡淡。
宋朝夕有种错觉,好像这不是哥哥对弟弟说话,而是下位者对上位者说话。
容沣更像是在汇报工作,而他汇报时,阖屋安静得不得了,所有人低垂着头静候指示,坐在床上的容璟倒是最自在的。
容沣颇为感慨,哽咽道:“你能醒就好,当日皇上命人从水路将你护送回来,兄长一年多没见你,以为再见你是在你班师回朝的时候,熟料是这么个情况,你昏迷这段时间母亲夜不能寐,眼见着身子也憔悴许多,我真怕若你有个三长两短,母亲也活不下去。兄长盼着你早日康复,还能陪兄长再喝两杯。”
容沣长得像老夫人多一些,只是个头不算出众,面相也比容璟显老,就是这个年岁男子该有的长相,而容璟则明显英俊许多,容璟应了一声,“劳兄长费心了。”
“我倒没什么,你能醒来就好,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要拿这偌大的国公府怎么办。”
容沣年少时便显得比寻常人平庸许多,他不求上进,喜欢逗鸟养蛐蛐,是个懒散的人,还是家里多番打点,才替他谋了个闲职,他倒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对袭爵的事并不上心,年纪渐长后,玩心收了一些,比年少时沉稳不少,却还是缺乏谋划。以他的官职和能力,想撑起国公府显然是不可能的。
“二哥,我跟大哥的心情是一样的,前几日母亲忽然对我说,要我替你去迎亲,天知道我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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