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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以为是酒店组织了一大堆人,但最后发现里面的全是熟面孔,除了导游就是程懿和何栋了。
沿着楼梯慢慢爬上山,氧气逐渐变得稀薄,程懿看她有点呼吸不上来,转头找一旁的人要着氧气瓶。
拿到之后他又不太会开这个,毕竟以前都是人家开好送到他手边,程懿弄了一会儿,将外面的塑封塞进口袋里。
他的鼻尖被风吹得微红,苏礼忘了带外套,此刻身上披的薄羽绒服是他的,男人只穿了一件蓝色衬衣。
程懿揭开氧气瓶盖子的时候,苏礼忽然说:“昨晚你换背景图了。”
“嗯,”他不怎么意外似的,“终于发现了?”
怎么会用到终于两个字呢,苏礼想,她才该用终于两个字吧。
终于能正视他的情感,终于终于,不能装傻了。
她被寒气呛得咳嗽了两声:“玩玩而已的话,你不用到这种地步的。”
或许其实某些时刻,早就学会装傻了吧。
她怕自己沦陷于他的靠近,他的每一步冥冥中都与贺博简是如此相似,于是她在必要的时刻将暧昧朝另一种方向解读,只要不贴上恋人未满的标签,就永远不会有发展成为恋人的机会。
因为那时候的她更确定,就算程懿有什么,也只是玩玩而已,她无需当真。
“玩玩?”程懿笑了笑,将氧气口对准她的鼻腔与嘴唇,贴上,“公司,学校,校企合作,就差把我想追你做成牌匾挂在车顶全程展览了。”
男人的声音好似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我这都不算认真,怎么样才是认真?”
他拍了拍她的背,按下氧气按钮说:“吸。”
氧气迎面而来灌入肺腑,思绪也在某些时刻开闸,无法抵抗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