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鞋上踩的脚,给阿毛原本就破脏的鞋子添上一枚清晰的鞋印。
电梯门一开,身后捧着花的人鑽了出去,余有年没抬头看,伸手直戳电梯控制板上那个关门的按键。阿毛脚被踩疼了,蹦着回房间。余有年见监视他俩的司机没甚么疑心的表情才关上房门。
杀青的是余有年,兴奋的却是阿毛。阿毛脱得只剩一条内裤坐在床上,喝昨晚剩下半瓶放在冰箱里的啤酒,问余有年要不要喝。余有年正撕着脸上的皮。阿毛又问他:那个小男生是约了情人在这里吗?半夜送花哟,今晚不用睡了!
余有年在浴室卸完妆后洗脸,把脸拍得啪啪响。他看着镜子里自己拧起的眉毛,拿起手机输入一句话,按下翻译键懟到阿毛眼前:你这酒我撒了泡尿进去,请慢用。
「嘿!」阿毛抬脚踹了余有年一屁股,又将信将疑地啜一小口酒确认。「泥片人!」阿毛被余有年骗多了也就学会了这句话。余有年正准备就地给酒加料,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
一条微信,一个房间号码。
余有年愣了愣,抬手在翻译软件里输入一串字:他那花是送给我的!
阿毛刚唸完文字就看见余有年举着个中指,摔门扬长而去。
凌晨两点,酒店的走廊安静得有点阴森。余有年的心脏也确实跳到了嗓子眼,臊的。万一进去那人房里没见到花,他怎么跟阿毛解释他下来取花但是是「国王的新花」呢?
余有年白费力气转了半天脑子。他敲响门,打开的瞬间眼前就是那束花,大到把捧花的人都挡住了。
「刚没觉得这么大啊。」余有年喃喃道。
全炁从花后露出半张脸,笑意盈盈眼波轻盪:「杀青快乐!」
余有年捧过花进门,一边抽出一隻白色马蹄莲别到全炁耳后,一边问:「几点到的?」
「10号。」
「啊?」余有年猛地把脸从花束中抬起,「叁天前?」
全炁坐在床上笑着说:「怕你有变动或者半夜收工,没飞机没车就来不了了。」
余有年捧着花在房间里转圈,嘴上没忘了骂人傻。全炁把人拉到床上坐好,问:「你刚刚为甚么踩别人脚?」
余有年仰着脸说:「他穿了新鞋,得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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