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的话,和我说一声,我不会不让你去啊,何必舍近求远,让朝廷派人来呢?”
杨宁朝她望了一眼,重重一哼:“你敢放我进山查探?”
林熹还在笑,声音轻轻柔柔的:“我敢啊,我不止敢放你进山,我还敢送你上西天。”
杨宁脸刷的一变,已是白了几分,沉景言亦抬头去看这位赵夫人的表情,观察她是否在出言恐吓,可真的看到她漂亮脸蛋上的微笑时,又觉不寒而栗。
杨宁很快再次昂起头,不屈的道:“我既敢写下这封信,就做好了可能被发现的准备,只可惜,天不悯我,要杀要剐随你…”
沉景言急忙拉了他一下,阻止他继续作死,冲林熹婉言恳求道:“夫人请听下官一言,下官赴任的路上碰巧遇到了杨县令,也曾秉烛夜聊,对杨县令有一个粗粗的了解,杨县令十岁便没了爹,是他娘变卖房屋地契,又日日做工,咬牙供养他念书考取功名…”
听到沉景言提到他娘,杨宁表情骤然复杂起来。
“……杨县令不止一次发过誓,一定会建功立业,报效朝廷,好为他杨家光耀门楣,好为苦了一辈子的亲娘挣一个诰命,所以,所以他…”
林熹打断沉景言:“所以他一看到我既屯兵又买马,便心生暗喜,建功立业,报效朝廷,又能为他娘亲挣诰命的机会来了。是吗?”
沉景言咬咬牙,卑微的屈下腰,半弯:“求夫人从轻发落,他上还有可怜的老母亲,下有刚娶进门的娇妻…”
杨宁拉起他:“你不必求她!我这条贱命不足挂齿,她想拿便拿走就是了!只求沉兄日后能照拂我娘一二…”
沉景言一脸愁苦,这人怎么这么拗!:“哎呀你…”
“既然杨县令一心求死,我便成全了罢。”林熹往窗外望了望,道:“太阳还没下山,顾念你家中可怜的老母亲,我赏你一个时辰,让你母子吃最后一顿团圆饭。”
温情又残忍。
这已经成了沉景言对林熹最深的印象,他拉着杨宁心如死灰的离开的时候,邓举天正满脸激动的走进书房。
林熹请他坐下,又命丫鬟奉上茶水,道:“偏偏这么巧,你这一来一回,赶上了酷暑,辛苦你了。”
邓举天双手搁在膝盖上,乖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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