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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只有一碗?你不吃?”
“我晚上和夫人一起吃饱了,不饿。”
其实她一度有想把剩菜剩饭打包回来的冲动,拼命忍下来了,相公日后必死要为官坐宰的,她不能再外让他丢了脸面。
吴磊落吃了两口,又没了胃口,他同妻子道:“听表弟说,他每天都是馒头果腹,已经数年不曾吃过这些面食和大米…”
李秀芹听得一怔:“表弟?是…”
“秀娘,你说,他们真是来救咱们于水火的吗?怎么我觉得,是死了一个胡守备,又来了一个新的“胡守备”呢?”
“相公你在胡说什么?”
吴磊落神情激动起来:“明明亲眼目睹表弟他们过的是何等日子,为什么不放他们下山,让他们治治伤口,与父母团聚…”
李秀芹沉默的听着吴磊落的发泄,习以为常,相公之前也是对胡二度的霸权看不惯,在家里对着她侃侃发泄一通,就过去了。
不出李秀芹的预料,吴磊落说了一通之后,又感觉饿了,低头吭扑坑扑的吸面,似想起什么一样,他突然问道:“对了,你刚才说你和将军夫人一起用了晚饭?她和你相处如何?”
李秀芹回想了和林熹短短叁次的相处,诚实的道:“夫人平易近人,也很温柔,相公,夫人她是真的看中我的手艺,今日我还亲自收了绣娘,就像夫人说的,不出一年,咱们家就可以换一间大房子…”
吴磊落打断她的话:“好!那你明日去找她,同她说说,让她放了我表弟!”
***
于此同时许莫被吴一春抓回来了,连同一起的还有位美貌的女子,那女子用红肿的眼睛哭喊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什么老爷在哪里?宁儿在哪里?
许莫将那女子拉到身后,道:“罪不及家人,她只是个一无所知的妇人,有什么冲着我来,不要伤害她!”
吴一春回禀道:“将军,咱们吃了这小子的道,原来他往赫特河那边逃了!他还想趁着天黑渡冰过河!幸好我眼尖!”
庆州城向北百里之外有一条水域辽阔,浩荡的赫特河,湍急的河流眼下已经结成了冰。在河的另一边,是与世无争的小族瑷呼,瑷呼人口少,传闻很多年前约莫百户人家,千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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