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些本该有人陪他说的话。
说不定就能叫那道身影不显得那样寂寞了。
袖口还落着片茶渍,是原本打算替小王爷擦脸时拿袖子沾了茶水弄上的。顾蔼落下视线,指尖在那一小块茶渍上微微一顿,神色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缓和些许,唇角极轻极缓地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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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日一晃即过。
顾蔼特意提前处理好了一应公务,又备了一整夜的课,将要讲授的内容尽数准备妥当,特意换上身新衣服来了国子监。
皇族支脉庞大,大臣子弟有优异的也会赐国子监受教,加上随侍的伴读,讲堂里满满当当的坐了数十人。
教的都是皇家贵胄,课程也比外面的更加繁重,有时甚至要从早上到晚。动辄抽测默写、当堂背诵,甚至还有考经义破题的,皇上不时便来choucha,若是学问不好,少说也要挨上十来下戒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