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孤桐理了理思绪,避开不谈翁家家主之死,反而说道:“唉,太和城中路宽四丈,青石铺道,下雨也不潮鞋。店铺一家接着一家,奇珍异宝应有尽有。怪不得翁家掏空心思想要夺下。”
谭一顺饮了一口水,解释道:“哈哈,童姑娘有所不知,太和城原来可不是这副模样。也就半年吧,天翻地覆。果然位置好,好生经营起来,胜过我鹰潭三十年。”
果如清浅所料,秦孤桐暗暗点头。她料谭一顺所知有限,仍试探一问:“半年便能如此,太和宗想来财力非凡。”
谭一顺哈哈大笑:“道爷们不缺钱。我听族中老辈说,当年还有朝廷的时候,皇帝年年派人去太和宗封山,用金银珠宝堆一座山。据说太和宗的祖庭,白银砌墙,黄金盖瓦。”
秦孤桐见他不似开玩笑,心中哭笑不得。她与谭一顺又闲聊片刻,见他旁敲侧击询问自己来历。秦孤桐岂会直言,含含糊糊糊过去,起身道:“时候不早,明日还需赶路。今日叨扰谭镖头良久,望他日有缘,江湖再遇。”
谭一顺一直送她至潜龙居外,才拱手告辞。
秦孤桐入院后疾步进房,见到萧清浅方才心安。接过茶水一饮而尽,将所见所闻一一道来。
萧清浅听完沉思良久,太和宗背后之人,她隐约已经猜到。此中错综复杂,她实在不愿阿桐牵扯入内。
她睫羽微颤,抬眸望向秦孤桐。见她眉头紧皱,苦思冥想。萧清浅又想到在太和宗之时,她练武之时的畅快无拘,拎着猎物归来时的得意欢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