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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极少见熹君这样伤心的模样,立即心疼地将他抱住连声道:“怎么会!爹爹娘亲怎会将你送走?”她爱子之心一起,登时又舍不得儿子跟着璇玑走了。
钟敏言叹了一口气,拍拍玲珑的肩膀:“我来和他说。”
他将钟熹君抱起来,走到厅外,此时雪已停,一轮明月挂在积雪的枝头,四下里银白透亮,寒意袭人。
钟敏言运起阳厥功,将熹君抱在怀中,好让他不受一点儿凉。片刻后,他开口:“你虽然小,但很懂事,所以我现在不是用父亲的身份来教训你,我只想给你说一个真实的故事,你能静下心来听吗?”
钟熹君眼眶还有些红,泪水却已经干了,他哽咽了一会儿,才点点头:“爹爹说吧,我一定好好听。”
钟敏言笑了笑:“你的璇玑姨,小时候是个比你糟糕一百倍的孩子,那时候啊……”
冬夜之风低啸而过,卷起无数碎雪残沫,钟敏言的低语声在月下静静徘徊,玲珑在门外悄悄听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抹去不舍的泪水,脸上露出一丝释怀的笑,转身回到了热闹的大厅。
夜渐渐深了,笑语欢言也渐渐散去,今夜每个人都有些睡不着。
璇玑挂念着睡在腾蛇怀里的汤圆儿;禹司凤想着明日该和褚磊商议给儿子取名了;钟敏言和玲珑在为不久后与熹君的分别而伤感;熹君、雯君也在为了不久后的分别说着悄悄话;褚磊夫妇谈起小外孙眉飞色舞,毫无困意;柳意欢握着脖子上女儿的头发回想往事;楚影红夫妇还在为派中琐事忙碌;腾蛇……腾蛇怀里捧着个小太岁,动也不敢动,生怕压着他或者把他摔了,他气恼得咬牙切齿,却又毫无作用。
只有小汤圆儿睡得最香,他最亲爱的奶爸就在身边,好像一团温暖的大枕头。他在梦里都乐得咧开嘴,沾了腾蛇一身的口水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