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烫,细嗅之下,好像还弥漫着某种甜香。
屋子里只有他一人。
是大梦一场吗?
冯殊明明记得夏知蔷美得不像话的沉醉神态,好像哭了,又好像在笑,泪盈于睫,唇微张;她的脚尖从放松转而绷直,指甲嵌进了自己脊背上的皮rou,可怜可爱地呜咽不停,跟着节奏浅吟低唱。
他甚至还记得,她那紧紧包裹住自己的,独有的濡湿温暖。
不仅如此,夏知蔷好像还对自己说了什么。她好像说她都知道了,还骂他是混蛋……
直直坐起身,冯殊环视四周,再次确认屋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心口登时豁出个大洞来。
很久很久以前也有这样一天,年幼的他午睡醒来,发现家里只剩自己,怎么哭喊都得不到回应。
再后来,有人沉重地摸着他的头,说:你mama走了,她不回来了。
还有更难受的一天。
冯殊在紫色的晚霞里等着某个穿绿裙子的姑娘,直到人群散场,周围寂静得连呼吸都能听到回响,也没等来。
狠狠地揉了把头发,他起床倒水喝。
水壶半空。
杯沿还沾了水滴。
她真的来过。
冯殊猛然回过头去,就看到了阳台上那抹日思夜想的身影。
从后面紧紧搂住她,他用上了失而复得的狂喜和冲动,力气大的,好似要把人揉碾进自己的骨血里融为一体。
夏知蔷挣了挣,无用,只得转过脸来,垫脚亲了亲冯殊的下巴:“头痛不痛?”
男人不答话,脸在人颈侧蹭过来蹭过去,眼睫湿润,莫名像一只走丢了又跑回来的大狗狗。
她由他抱了会儿。
“好漂亮,”夏知蔷指着不远处的海与天,“我想去海边转转。”
丰舟是天然的优良港口,也有着丰富的海产,可惜沙子不细腻,水色也差了些,故而算不得最好的度假之地。
冯殊牵着夏知蔷,一直提醒:“慢点走,小心石子硌到脚。”
她也走不快。
时隔多年再来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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