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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似发散的思维,终于精准地聚集到了某一处。
冯殊不语。
夏知蔷继续:“记得你说,上次那个小病人的心脏就鸡蛋大小,你得在上面切口子,缝口子,把缺的补齐,把多的去掉,我想想就觉得好难好难。你想帮我,我很感动,可是对于这个小病人来说,少吃一口蛋糕或是不吃蛋糕都没什么,但如果碰不到你这样的医生,他可能会失去活下来的机会。”
“手术不难,除了我,还有很多别的医生可以做。”
“他们没你做的好呀!”
“比我好的也不少。”
“你、你怎么这么难说话……”夏知蔷气不打一出来,深呼吸好半天才平复,“那换个角度,每少一个你这样的医生,病人就会少一分机会。不是吗?”
她拼尽全力地组织着语言:“我查过,你们学校八年制博士,一届就招几十个,能顺利毕业的不过三分之二,还有一部分不做本行,七七八八算下来,能留在医院的很少很少。新闻里也说,国内的医生根本不够,就比如刚才,才六七点,已经有外地病人在挂号大厅打地铺、抢挂号了。钱可以以后再挣,但病人不可能以后再救啊,他们等不了。”
“说句不好听的,就你这犟得像头驴的性格,要真去当总裁了,没几天就能把公司干跨。什么挣大钱,到时候我指不定还得跟你四处躲债、亡命天涯,睡桥洞捡垃圾,想想就很惨。”
冯殊绷不住笑了起来:“对我就这么没信心?”
“不是信心不信心的问题,是不合适,”夏知蔷拉住他的手,软乎乎地打商量,“实在不行,咱们等这次查血结果出来再决定,好不好?”
不得不承认,夏知蔷这套东敲一下西打一下的逻辑,居然挺无懈可击的。
冯殊被说服了。
这天夜里,夏胜利突然打电话过来:“怎么这么大的事情都瞒着爸爸?要不是彭定军,我现在还不知道。剩下的事你别管了,我来处理,以后再遇着什么困难,记得主动和爸爸说。爸爸就是拼了老命,也不会让人欺负到你头上的。”
“我不想给您惹麻烦,”夏知蔷话说两句眼泪直掉,“也不要您拼命。”
眼见着父女两要对着哭起来,叶青将手机拿了过去:“用不着谁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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