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很久。
等待会将期盼、欣喜和幸福感一同拉长,留下一种类似于隽永的美好错觉。
冯殊喜欢这种节奏。
他总记得,父亲面对母亲时的那种不加节制的爱意。冯克俭在外是一板一眼的军/队干/部,回家面对舒明君就变了个人,心口仿佛有烧不完的火,永远炽热,永远强烈,将热情不计成本地消耗,双手捧着一颗跳动的心递到妻子面前,还生怕对方不要,分分秒秒不停。
舒明君又是怎么做的呢?
她开始还会敷衍地迎合,再在转身时嫌恶地皱眉,到后来连演都不想演了,有恃无恐地践踏着对方的纵容和退让,逼得冯克俭放了她一条“生路”。
去世前,冯克俭和舒明君分开已有十数年,他明明什么都知道了,还是拉着冯殊的手,说:“我想再见君君一面。”
冯殊明知毫无意义,可还是在冯克俭期待的眼神中致电给了舒明君。
她冷冰冰地说:“我不可能去的。”
到死,冯克俭眼中的火才真正熄灭。
冯殊看着那束黯淡的火苗,想,唯有冷淡存长情。
他绝对绝对,不会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
“慢”有慢的好处,有限的交流空间里,冯殊夏知蔷从不讲废话、假话,说一句是一句,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都会反复斟酌。
不公平的是,冯殊的斟酌发生在私下无人处,而夏知蔷的斟酌、犹豫、欲言又止与笨拙的擦擦改改,都毫无巨细地落在了镜子这头的他眼中。
一个月过去,两人话说了很多,隔空的互动也不少了,夏知蔷于某天小心翼翼地提出:
学长,什么时候见一面?
她无意中透露自己考的是南大,冯殊便答他也是南大学生,只不过说一半留一半,没提自己是仁和医学院的,和人家压根儿不在一个校区。
一直苦于不知如何称呼对方的夏知蔷,知道后自然而然地改口叫学长。
冯殊欣然接受了她的尊称,在这边笑:七月再说吧。
她曾提过,自己是七月二十号的生日,那时候才满18岁。
骗小姑娘骗得驾轻就熟的冯殊,已经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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