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离得最近的加油站不知为何排着长队,心急如焚,夏知蔷只得跟着导航找另一个加油站。眼见着油箱濒临见底,夏胜利打了个电话过来:
“乖乖,爸爸给你的戒指派上用场没?”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夏知蔷怄得想哭,偏偏不能哭。她只能报喜不报忧:“还没呢,感觉用不上了。”是真用不上了。
夏胜利挺高兴:“那看来情况很好啊。”
“……嗯,很好。”
“我就说嘛,小冯这孩子心里敞亮得很,压根儿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翻脸不认人的。”
耐着性子听完夏胜利细细碎碎的嘱咐,夏知蔷再去看导航时,惊觉自己已在不知不觉中走岔了路。
她急急忙忙踩油门,甲壳虫车身抖了两下,接着便彻底熄了火。
六月的晌午,太阳正当头。靠着剩余的一点动力,夏知蔷将车滑行到路边停稳。
电瓶里余量不多,她不敢将空调开太低,车厢内闷热无比。
汗水沿着额角滴落,流进眼眶中,刺刺的,还有点痛,像进了沙。
夏知蔷抬手去揉。
一点泪水顺势滑了下来。
慢慢地,越来越多的眼泪开始往外涌,夏知蔷拼命用手背擦拭,已经怎么都止不住了。
她不想哭的,又不是什么大事。
只要能讲清楚,只要两人之间还有一点信任,以冯殊的头脑,知道事情经过后不可能看不出这其中的蹊跷。
可他为什么不回消息呢?
哪怕一句话也好。
哪怕再回个“忙”字也好。
被迫停滞在陌生的街道上,夏知蔷枯坐着,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真的太笨了,读书时就是。
笃信笨鸟先飞,她曾一遍又一遍地背诵公式,背诵单词,背诵课文,甚至还背过习题答案,明明比谁都刻苦,成绩永远只能在中游徘徊。
不忍苛责的老师们说:“你已经很努力了。”
这句善意却不高明的安慰,几乎要将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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