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殊不答。
夏知蔷道:“我心情好起来,也不是不能做手术。”
“这是两码事,不要放在一起。”
“好,那我直说了,这两码事,我一件都不想照你的意思办。”手术不要,离婚更是免谈。
冯殊这才抬起头。
他很少见夏知蔷这样——任性,赌气,耍赖,蛮不讲理。她的五官因为毫不掩饰的情绪而鲜活,理直气壮地诉说着自己的不满,和之前那个懂事到虚伪的受气包截然不同。
冯殊气得想笑:还没自己接诊过的那些先心患儿乖呢……
撤回视线,冯殊板住脸,开始收拾桌上的纸笔文件:“不做手术也行。我大后天有空,你呢?”
有空去干什么,不言而喻。
夏知蔷立即起身压住这人的手:“再谈谈!我的意思是,两码事都谈谈。”
“先谈手术,其他再议。”
“……成交。”
她坐了回去:“就算做手术,也不能让我爸知道。他明天就跟叶阿姨去欧洲玩儿了,知道了肯定去不成,我也不想要他担心。”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