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回刚才那个地方,给她们提供点新鲜话题。”
压抑到接近极致,夏知蔷反而不反抗了,脊梁骨像被人硬生生血淋淋抽出来一般无力。她脸上半点生气都没有,如死灰一般:“那就过去呗,让她们看,让她们说,继续成全你、毁了我。情况反正也没办法更糟,我无所谓了。”
还未干透的泪,裹得眼眶里那对易碎的琉璃珠子晶莹剔透。夏知蔷眨眨眼,泪水滚落,砸在了季临渊手上,烫得他一抖。
她换了条纯白连衣裙,站在楼梯间的阴影中,像一抹萧瑟的月光。
那个遥远的雨中傍晚,空荡荡的画室里,少女夏知蔷穿的也是条白裙子,她将阳光下闪着金棕色光芒的头发挽了个髻,露出的脖颈细瘦纤长。
季临渊曾不止一次回忆起那个傍晚。
他不喜欢下雨天,也依旧不认为自己喜欢某个特定的人,他喜欢的是某件事尚未发生、一切还存有各种可能的“当时”。
季临渊武断地认为,夏知蔷也如是。
不然,她为什么会特意跑回去那个画室一趟?
倏然松开手,季临渊退了几步,啪地掰开了打火机,眉头锁得很紧。那火苗先是幽蓝,随后化作小小的橙色光点,明明灭灭,闪烁不定。
他尝试着往前挪了半步,夏知蔷立即后退,如避瘟神一般。男人脸上细小的肌rou抽了抽,还是强迫自己将语气放柔:
“我们连好好说句话都不行?”
“你喝多了,好好说不了。”
季临渊低笑一声,吐出烟圈:“你那天也是这么说。”
他指的是自己借着醉意闯入对方家里的那个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