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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笑了,别笑……怎么还笑!”
她鼻尖冻得粉红,皮肤在白茫茫一片的映衬下泛着磨砂质感的冷光,长而翘的睫毛之间挂着的雪花,在眨眼间扑簌簌落下,剔透可爱得让人词穷。
冯殊调动了脸部一半的肌rou,才堪堪放平忍不住上翘的嘴角,又朝她伸出手。
他们隔着厚厚的手套牵住对方。
谁知走到半路,夏知蔷被积雪下的什么东西绊住了,脚都没来得及抬,竟又是一屁股坐进了厚实绵密的雪里。
她能感觉到,跌下去的瞬间冯殊紧了紧牵住自己的手,奈何,他最终也只是拽住了一只脱落的手套。
看着光溜溜的左手,夏知蔷哭笑不得,冯殊亦然。
男人轻笑着摘下一侧的羊皮手套,箍紧她手腕,拉住,一把将人拽了起来。
夏知蔷起身后惯性地想松开他手,冯殊说:“牵紧了,才不会摔。”理由充分,动机磊落。
不等人回答好或是不好,他利落地反转关节,瞬间将掌心交握的动作变为更为牢固的十指紧扣,后面的一路上,再没让夏知蔷有机会挣开。
那是他们认识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牵手。
到了森吉斯家里,冯殊将夏知蔷引荐给这位老师兼忘年交。对方夫妻俩用德语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堆,夏知蔷听不懂,求助地看向丈夫。
冯殊总结大意:“他们夸你呢。”
“夸什么?”
“夸你长得好看。”
夏知蔷卷了许久的八字空气刘海已被雪水彻底浸湿,贴在脑门上,活像个唱戏的,加上天气冷,衣服只顾保暖没管搭配,真好看不到哪里去。
兴许是暖气和递到手中的热饮让人心情愉悦,一向对外貌不甚自信的她,当下居然少见地皮了一下:
“他们眼光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