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吃饱,将信系在腿上,看着它扑棱着翅膀越过窗子,飞向空中,逐渐化作黑点,消失不见了。
过了晌午,十六突然拜访,手里拿着叠得整整齐齐的斗篷。
“前几日便洗好了衣裳,听闻宫主卧病在床,不敢冒昧打扰,才拖到现在。”
自从上次藏书塔一面,季温良对他的成见消了许多,听弟子私下说他对谁都和和气气,再加上本身又是仪表堂堂,温温如玉,因此也生出些好感。
又因着他的金羽身份,并未将他当作一般弟子。
让他将斗篷放到一旁,嘴角浮现一个清雅的笑,“本不是什麽重症,风寒而已。”
有医侍敲门来送药,季温良叫他放在桌上。
那医侍年龄不大,胆量倒是不小,摇头晃脑道:“不行不行,二宫主吩咐了,一定要看着宫主喝完,才让弟子退下。”
季温良无奈,只好让他把碗端过来。
因为正生着病,他穿得随意,只着了一件白色里衣靠在床头,素锦被子搭在胸前,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腰际。
白玉一样的手端着墨绿的瓷碗,慢慢饮完,淡色的唇沾了些药汁,显得光泽湿润,有一种无辜的诱惑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