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吹过乱发,旁边是好几个空空如也是酒囊。
他忍不住冷笑一声,捂住额头,心底突然间被自我的厌恶填满。
看吧,废物如他,连草原上的狼都懒得来吃。
这样冷的寒风吹了半晚,却毫无不适。
为什么会如此?
他明明不久前还是拓跋氏族的右贤王,统领东部诸户,麾下万余勇士,在草原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在兄长日利孙死后,父亲却厌恶他了。
日利孙是病死的,草原上战无不胜的勇士,却死在了小子虫的手里,阿晓说那是包虫病是牧区之癌,便是再过两千年,也很难治好,更不用如今了。
日利孙死后,左贤王之位空缺,他看得出,父亲已经开始忌惮他了,年老的狼王恐惧着年轻狼王的挑战,更不用说,他的小弟拓跋比延更得他信任。
那之后,父亲开始打压自己,将他赶出王帐,来边境筑城,废黜了无错的母亲,让他献出好马,却又转手将自己的爱马送给小弟。
更过份的是,还要给拓跋比延行礼!
如今,连阿晓也会是他的……
他捏住手中空空如野的酒袋,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凝视着远方,那是心爱的女子,离开的方向。
不。
还有机会。
草原上,父亲死后,儿子可以继承他的一切,包括女人。
她,不该属于你。
定襄郡,鲜卑王庭。
“单于此次,未免冲动了些。”王帐之内,肖晓晓搅动着熬煮奶茶的小锅,宛然一副贤妻良母的作派。
“黄灾惨烈,若不南下,该如何,晓晓可能教我?”拓跋猗卢凝视着她,英武成熟的面容上尽是从容,仿佛在看一只已经无法逃脱的猎物。
黄灾便是旱灾,写雪灾的白灾相对。
“南下又如何,”肖晓晓叹息道,“放牧的人,难道还能去种田么?”
“有何不可,”拓跋猗卢笑道,“当年匈奴乌桓也曾纵横草原,如今种地之术,当是不输晋人,更莫提以佃为生的羯人。”
“但匈奴入关,却是从百年前便开始,”肖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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