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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身边的宫人瞥见林潇,赶紧给少年使眼色叫他起身行礼,哪知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半分不睬那宫人的小动作。
他目光有些呆滞,手里扯着一条枯藤把玩,不住的念叨:“疯子,疯子,疯子去哪里了……”
“疯子……疯子……”
林潇一脸疑惑,刘盛在他耳边解释道:“陛下这次南狩颇为艰难,据说是这人在她身边出了不少力,这才遂了他的意将他带进宫来;只是有些事为保皇家清誉,不足为外人道也……给他用了些东西,谁知他前尘往事虽是忘了,嘴里还是……”
林潇听到这里,立时就明白了。
百感交集之下,他对这个男人有了那么一瞬的怜悯,可随即而来的,更多的是怅然和空茫。
他和这个男人又有什么不同,左不过是和阿澈情分深些,不致被完全的抛弃罢了。
他对苏澈的了解也更深了些,自己其实是不必害怕秦玥一直得意下去的,秦家近来的显赫和荣宠不过是帝王霍霍的磨刀声罢了,她那样的人,如何能允许别人挡在她独揽大权的前面?
所有的担忧和猜忌,无非是太过在意,他被那个为爱痴狂的主人格影响过甚……或者说,他们两人已经开始渐渐地融合……
他的聪慧和理智被情爱磨损的有些过分了。
………………………
过了小雪的节气,苏澈的身子渐渐的好起来,她又开始像往常一般,日日徘徊在泰元殿,昭阳殿,御门三点之间。
宣平侯自恃功高,骄横跋扈之风日甚一日,在官场往来中趾高气昂,气势凌人;赠送给属下官员物件,‘令北向叩头谢恩’;发给总督,将军的文书,本属平行公文,却擅称‘令谕’,将同级官员视为下属;对于朝廷派来的御前侍卫,理应优待,但秦昭竟私自把他们留在身边作为前后导引、执鞭坠镫的奴仆使用……
秦玥以往不爱出门给皇后请安,近来大抵是前朝母家势大的缘故,他开始热衷于故意晚到一刻钟的时候,去了长春宫也阴阳怪气的卖弄苏澈对他近乎毫无底线的宠爱,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的他,对待那些低等的宫君奴仆就愈发的肆无忌惮。
譬如那日午后,苏澈为了前朝的事在泰元殿忙了两日,秦玥寂寞难耐之下便在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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