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昱一皱眉:“我本不想管帊尔达的破事,可他临终叫我找你,我想除了收尸,该是另有内情,你想说便说,不想说就随庞将军前去认了尸首,带回去好生安葬,我会下令给予帊尔达国士哀荣。”
阿娜尔显然有些诧异,瞪着南昱的眼神也渐渐缓和,质疑道:“外公叫你找我?”
南昱点头:“帊尔达死得突然,我来不及与他深聊,若姑娘愿意,可否告知一二。”
阿娜尔轻蔑哼了一声:“就算我说了,你也未必会帮我。”
“愿闻其详!”
南昱怀揣着一团密云和一封密信,脑中烦乱,信是给神院主持召一的,这帊尔达何时与他扯上的干系?莫非召一与西疆早有勾结,那又为何要派神侍前往西原宗门整顿门风?可若是召一真的通敌,那帊尔达又为何放心将此事托付给自己?诸多疑问搅得南昱心烦意乱,想不明白,就懒得去想。眼下最要紧的是安排好西疆事务,半月后可率军抵达甘宁关,再由李安率军驻守,他便可以带着南光回康都了,想风之夕想得厉害,顾不得太多召一的事。
比起这些,他更想赶在七月初回到南谷,他怕来不及。
回到许宋住所是天已经黑了,屋内空无一人,桌上留了一张纸,南昱不知道一个盲人是如何写字的,拿起来看了看,简单明了:东岭。
好,够爽快,我敬老娘你是条汉子!南昱心里喊道,比起许宋,自己他妈的真够矫情。
意料之中有种说不出的凄凉,所谓的母子情份,薄如窗户纸一捅就破。
也可以理解,她若是真顾及这个,早年就不会丢下不管了,人家拿得起放得下,你南宫昱该高兴才是,对,真高兴,爹不像爹娘不像娘的,一家人都是他妈的神经病。
许宋的大业坚定不移,无所不用其极,孙索如是,帊尔达亦然,杀伐决断从不犹豫,而自己呢,照样利用,亲生的,不用白不用。
若不是自己身上这可笑的血脉,恐怕人家连正眼都不会看你!当然不会,她瞎了。
南昱笑了笑,东岭,她去东岭会如何,简万倾会让她回去?贱,干嘛去cao这份心啊!鸟尽弓藏,再不想去理会这些破事,皇室也好,西疆也罢,随便这世间你争我夺,看惯了血流成河,尸横沙场,厌烦了机关算尽,尔虞我诈,可要置身世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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