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陵光君如故地重游一般,不停的给大家介绍着沿途的风光和风土人情。
“我跟你们说啊,十八年前,我孤身前往西原,那时候的的南谷还没这条件,我一人一骑深入大漠,餐风露宿,晚上还有群狼窥视,那叫个惊心动魄啊... ...”明却口若悬河说起自己当年顾勇事迹,听得一众弟子两眼发光。
“宗主,您就是那时候夺了法谈会魁首吗?”捧场弟子上线。
“嗯,就是那一次,你们不知道西原人彪悍,我手持长弓深入迷阵,大战三天三夜,将那些人杀得稀里哗啦,呼天喊地,屁滚尿流。”
南昱靠在树边忍住了笑,极大限度的给了自己师父面子。他说的这些经历也不知真假,不过拿了头名倒是众所周知,过程就由着你怎么高兴怎么说吧。
南昱看了一眼席地而坐的风之夕,后者脸上毫无波澜。
小憩过后,车马继续上路,明却有点意犹未尽想继续找人攀谈,一猫身钻进了风之夕的马车。
南昱见状蓦地一愣,自己的马车不坐,干嘛又要去跟浣溪君挤啊!
他与风之夕现在的关系已不同往常,护食的心态油然而生,哪怕这个人是明却也不例外,总之再也见不得有人与风之夕亲近。
“师兄去西原,还有其他的目的吧?”风之夕知道明长途跋涉绝不是为了去看个热闹。
“嗯。”明却一改刚才的意气风发,皱眉道:“我还是想去找找看。”
“若是找到呢,你打算如何与明朗说?”
明却一愣,目光渐沉,须臾,抬头问道:“你觉得我该不该和他说?”
“你自己决定。”风之夕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不过若是我的话,活了二十多年,突然有一天被告知自己另有家人,感觉不定会好。”
“这也是我最担心的。可不说,心里又觉得不对,隐瞒着他的身世,如果有一天我嗝屁了,他岂不是永远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万一他真的还有亲人在世呢!”
风之夕沉默了,这个秘密,他被迫与明却一起背负了二十年,尽管自己比明朗只是大了两岁,可在情感上,他始终把自己当着了一个长辈,或者说是兄长,十六岁进入南谷,明朗那时候十四岁,就跟在自己身边,一晃六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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