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学生像是有十万个为什么,把凌彦问得焦头烂额,进度更是才到预期的一半。凌彦夹着书案回到住处,不免抱怨了几句。
吴乐甫正在看报纸,闻言安慰道:你这不算什么,前次来了位广东的老师,口音严重,学生险些投诉到校长面前。
我刚来时受的诘问比你严重,几乎人人问我法律什么用呢。都有这么一遭的。
凌彦长叹一口气,只得抓紧准备下一节课的教案。
直到凌彦见过一次吴乐甫上课时的装束打扮,才意识到为何学生对自己的衣着反应那么大:他穿着西装三件套,头戴费多拉帽,还佩戴了黑色领带和口袋巾,露出一截怀表链,俨然一个上流绅士模样。
看来去接自己时的打扮都算便装了。凌彦暗暗吐槽。
为着吸取经验,凌彦还蹭了不少其他老师的课。他穿着长衫混在学生中,倒也没有人说什么。校长看上去是位大儒,教的却是化学凌彦目瞪口呆,敬佩不已。校长脾气和善,讲课也是娓娓道来,春风化雨。相比起来,吴乐甫上课便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风格:他最严禁理智的法律竟然讲的激情四射尽兴时往往要脱了外套,解开袖口,方能快速板书,咬字清晰,旁征博引,挥洒自如,
凌彦只是在下面坐着,都能被他的激情感染,更不必说那帮一点就着的学生了。
好在这些学生只是一腔热血而已,为人并不坏,而且学习的热情很高,凌彦上了几次课,对于如何抓住他们注意力,如何把握课堂节奏就找到了感觉。做主持人和做老师,某些程度上是相通的。
在凌彦看来,这些热血青年们,用后世的话讲,叫做有些用力过猛了。只不过后来这个词用来批评演技,凌彦用在这儿却是褒义。这些青年都是有血有rou,胸怀天下的年轻人,有心报国,但还不具备成熟的眼光,理智的思考,所以一旦有人给他们指出可能的方向,就全然把自己豁了出去。
但他们仍然是单纯可爱的,所以才需要凌彦、吴乐甫这些教授们为他们矫正方向。
教学步上了正轨,生活也步上了正轨。吴乐甫的表现的确是个绅士,风度翩翩,每天准时叫凌彦起床,有时候一起下馆子,有时候则是吴乐甫下厨。凌彦虽然在厨艺上没什么天赋,却有根好舌头。他会吃,也会夸赞。
连穿三个时间,凌彦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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