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临时改变了主意,转移了话题。
“我们不谈阿圈了,说说你,你从非洲回来的?”
“嗯。”何家熠点点头。
“不怕你笑话,刚见到你时,吓了我一跳。”
“大家都以为我死了。”
“是啊,我,呵呵——还参加了你的葬礼。”
“葬礼上,人多吗?”何家熠竟对他的葬礼很感兴趣。
“叔叔和婶婶,还有我爸妈。”
“还好,有人来。”他又笑了,听说有人来,何家熠很欣慰。
“我以为你真死了,哭的稀里哗啦……早知道,早知道,哎,浪费我的眼泪。”许诺翻着白眼儿,说她参加了葬礼后,一连哭了好几天,做梦都会哭醒,整天恍恍惚惚的,眼睛浮肿的好像大灯泡,好长时间才缓和了过来。
“是吗。”何家熠微笑着。
“你还好意思笑?没死怎么不打个电话啊,害得大家白悲伤了那么久。”
“那时,我还困在草原里,离死也不远了。”
“可是……他们找到了你的尸体。”
许诺不解地看着何家熠,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儿,那人穿着他的衣服,有他的证件,被发现时五官毁坏严重,因为当时没有直系亲属前往非洲认领,便被当做何家熠运送回国了。
何家熠没有回答许诺的问题,而是把目光转向了窗口,他的记忆力太好,想忘记好难。
草原旅队发生意外后,无法联系救援,又被野兽围攻,人性的闪光和黑暗同时出现了,有人在拼命从野兽口中救人,有人却为了生存在争抢资源,哪怕是一件衣服一点口粮,都会成为杀人的动机。
为了引走狮子,一个男人把一个刚刚失去父亲的十一岁孩子推了出去……
何家熠救了那个孩子,返回隐蔽处,发现自己的行李不见了,连放在行李上的衣服也一起被带走了,那些人趁着何家熠救孩子,和狮子周旋的机会,扔下了他和孩子离开了。
之后那些人逃去了哪里?怎么样了?何家熠不知道,他带着孩子艰难地徒步在草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