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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得很,这就是抚远侯教出来的好儿子。”她怒极反静,冷笑一声讽刺。
裴舜钦一愣,不知道她怎么开始cao心起了陆渊养儿子的问题。
他却不知乔陆良家结怨已久,乔景犹记着当初陆渊急不可耐地跟着岑安落井下石,逼得她祖父不得不辞官归隐的事情。
朝中风云诡谲,乔景即使只是个待字闺中的小姐也很明白此时己盛,彼时他荣,时移势易的道理。
陆可明仗着陆家一时风头无双胡作非为,这笔账她便且先记下,待日后再百倍还之。
“你今晚别去了。”
裴舜钦劝乔景,乔景拧眉一忖,轻而坚定地说了个不。
裴舜钦讶异看向乔景,乔景沉静看他一眼,附向了他耳边。
乔景一直都知道陆可明在院里私设赌局,平日她不说不过是觉得这事儿与她无关,她犯不着去找麻烦,可今日陆可明算计她到如此,她也不必再跟他讲客气了。
她将自己的想法说与裴舜钦听,裴舜钦听罢,迟疑看她一眼,“你真要如此?”
裴舜钦和宣城的狐朋狗友厮混时深谙一点,那便是大家互相糊弄才能安稳做个吃喝玩乐的朋友,你要认了真,别人反倒会对你敬而远之。
辛九山绝不会容忍学生在书院里赌钱玩乐,等这事儿扬到明面上,参赌的学生被赶下山,莫说陆可明,恐怕其他人也要与乔景不共戴天了。
俗话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这儿的学生几乎都出身于官宦巨富之家,她这样做不仅是不给别人留退路,也是不给自己留退路。
裴舜钦久久没个明确的答复,乔景有些失望,叹口气道:“你不帮我,那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我可没说不帮你。”裴舜钦马上扬眉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