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对着他的方向摊开手,他的内心仍然有着一刹那的颤抖。
两个人之间陷入了久久的寂静之中,久到韩屿觉得齐安应该已经睡着了。
韩屿轻手轻脚地熄灭床头的台灯,伏在齐安的枕边,近乎贪婪地凝视着这个人闭上眼睛后,仍然帅气得一塌糊涂的侧脸。
韩屿想要伸手去抚平他蹙起的眉头,又怕自己克制不住内心那头择人而噬的猛兽:他还记得,在酒店那一夜荒唐、翻云覆雨间,自己是怎样把齐安折.磨得起身都难。
在满室的静默之中,齐安突然喃喃地开口:你,你想走,就走吧。
韩屿拿不准他到底是睡了还是醒着。
我知道,你总是这样心软,舍不得别人伤心齐安并没有指望得到别人的回应,已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不管怎么样,好歹也算是得到过,这样,已经很好了。
借着窗外流淌的月色,韩屿看清楚了齐安脸上的表情:一个苦涩中带着释然的微笑,与当天在齐安的办公室里看到的,如出一辙。
那是苦苦挣扎之后的无奈妥协。
是曾经锋芒毕露后的黯然垂首。
是怀抱希冀之后终于落空的自我安慰。
韩屿如何想得到,在齐安这样心性坚定的人脸上,会再次见到这个表情两次都是因为自己。
或许是黑夜让人们感到安全,那些倾诉的欲望在无边夜色的掩映之下,蠢蠢欲动地开始冒头。
又或许是酒精容易侵蚀人们本来就脆弱的意志。
齐安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
从那场不见天日的暗恋开始,讲到温情脉脉的告白,再到惶惶不可终日的最近。
第二只靴子悬在头顶迟迟掉不下来,将齐安折磨得夜不能寐,每日里反复猜想种种原因,每一条都指向韩屿大约就是如此迅速地,厌倦了这段感情。
自己并没有什么好。硬邦邦的性子,有心想说几句软话都显得蠢笨到可笑。直来直往,委婉两个字仿佛从未在自己的字典里出现过。
既不够温柔。又不会浪漫。除一颗真心guntang,再无什么拿得出手。
可是这有什么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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