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事务,也不愿昭儿分心。若有人真有别的心思,杀之除之,皆不为过。”
藜芦抬头望着他,黑夜里见他脸上锋芒尽露,隐藏着诸多杀机。
这是今日,藜芦第二次见他如此神情。
府里任何事都瞒不过卫炽。
在郎中尚未离开时,卫炽便匆匆回府,回来就见华月昭歪歪躺在床里,头又埋在软枕里不动。
他探过她额头,有些发烫。藜芦将今日之事回禀与他,卫炽坐在外间,“将昭儿中午食过之物给我过目。”
华月昭向来饮食不善,那日不过是一碗rou糜佐些小菜,积雪尝了尝,“这rou糜不对,这是牛rou。”
“牛rou?夫人自修道起便忌食牛rou,乃厨下就为第一避讳之物,又怎会将牛rou混入夫人饮食?”月见脱口而出。
“若是如此,那夫人久不食牛rou,今日误食引起不适。是否是厨余搞错?”郎中听闻断言道。
“积雪定不会搞错,必是有人别有用心。”藜芦此时开口道。
众人皆陷入沉默,只等主位上的人发话。卫炽陷在黄昏阴影中,而眼中寒光却慑人,没等多久,他就开口,“查,统共就这么几个人也不难查。”
卫炽捋了捋衣袍,起身走出外厅,连余光都未扫进堂下众人,走进卧殿,只有吾清师傅在侧,他亲手喂完药服侍她入睡,见她睡得也不好,卫炽刮了刮她鼻子,“就这个样子还想当娘。”
说完又眉头紧锁,他以为这两年已将她护得够好,但还是让人钻了空子。
事情起因经过他都不愿再听,他想有些事必要趁着未闹大之前做了,可回屋后,却见她手耸拉在外,似乎在等着他,他连忙过去握住,问她怎么了,华月昭眼睛半咪着,又换了个更舒服的睡姿,睡梦中声音带着nongnong鼻音,“你总是小题大做。”
卫炽望着她睡颜,已洞悉一切,望着她睡得香,也只好任她做主,“好,我不小题大做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