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抱起女孩上马,小女孩微微睁眼,见白马身披月光,马上男子高大,一身海青色夹衣泛出莹光,她不禁开口,“啊”了一声。
谢匡奕低下头,见她如受伤的小狐狸般可怜,把披风摘下裹在了她身上,低声说道,“抱紧了。”一扬马鞭绝尘而去。
雪停了之后,月见用叉竿支开窗子,远看吾清从廊下走回,她忙迎出去。
冷风中她问道,“公主还不愿走吗?”
吾清摇摇头。
月见叹了口气,摇摆了下还是没忍住问,“这都二十九了,公主还不回宫。吾清师傅,你们修行的那几年,公主到底怎么了?”
吾清无言,却清晰地回想起几天前,光华也是在这样的雪夜里匆匆叩门,开门便她失魂落魄而来,霜雪凝结于眼睫而不自知。
一进观内便将自己关于铁涯道长的影堂中不愿出门。
影堂内分布着大大小小的蜡烛,灯光摇曳下有微蒙的尘。
铁涯道长的画像挂在堂内,光华仰头望,文昌帝君身骑挂着璎珞的白色驴子,天聋地哑两童子列在身侧,一旁的朱衣神君正助其飞鸾开化。
光华一心虔诚,额头抵着画像,好像这样才能聆听到师傅对她的指引。
师傅,你不是说,若徒儿有任何难题你都会给我指引吗?
如今我该怎么办?
两年前那方池水,困住我至今,如深陷苦海无法泅渡。
如果你能听见徒儿的心声,就给徒儿一个启示。
影堂门吱呀一声打开,守在门口的月见见公主出来,光华没有表情,但仍能流露出使月见察觉出的低落,月见迟迟没有对这样的公主进行安慰或劝谏。只是默默跟着她走出庭前。
公主一身室内穿的蛋壳青色纱缕金襦裙,瘦削的肩膀透出玉色的光泽,好像也察觉不到冷热,只是一人坐在廊下。
月见见她模样,害怕她着凉有些焦急地说,“奴婢把那件貂鼠禅衣给公主拿来。”
接着就是一阵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光华也没在意。而脚步声渐弱后,寂静的前庭里又响起一阵轻微的叩门声。
像是小心翼翼地试探,又响起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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