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那个女药师。”黑暗中的人提醒他,停了停,又说,“如果我是你的话,也会避开神使。”
“哦?”少年有点奇怪,那个神使?
那人道:“据我知道,那个神使对毒药知道得也不少——说不定比女药师还多。”
少年还是有点怀疑,但是既然对方是个神通广大的人,他这么说,那就这么听吧。
“你回去吧。”
那人话音一落,天就亮了。大树在眼前,灌木、山坡,一切都在原地。
少年不用任何人提醒,拔腿就往回跑,他知道,如果回去得太晚,找什么借口也遮不住了。
在他身后,遁形的结界中,黑衣的侍从望着他的主人,小心翼翼地问:“那药引来恶灵,就能够对付他们吗?”
站在稍前的人被斗篷的兜帽遮去了大半张脸,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在略显苍白的肤色中像用画笔勾勒出来的。默然片刻,那人回答:“当然不可能。”
“那为什么……”
兜帽下的嘴唇微微勾起一个弧度,“就算跟他们玩玩儿吧——如果能如我所愿,改变他们的路线就更好,不能的话,也无所谓,反正对我们来说没什么损失。”
黑衣的侍从似乎吃了一惊,难以置信地盯了他的主人一眼,又迅速地垂下目光。“可是,”他轻声说,“那些恶灵,他们是……”
“是什么?”那人倏地转过身,侍从慌乱地退后两步,“他们什么都不是了!”
侍从吞了口口水,有点艰难地回答:“是,主人说得是。”
他的言外之意:主人说是,那就是吧。那人显然也听出来了,他说:“其实我也不是……”但是只说了几个字,他停下来,不耐烦地挥挥手,没必要解释。
侍从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想了一会儿,问:“那个神使真的很难对付吗?”
“这话看跟谁说了。对我来说,也许还行,对你来说,一千个你这样的加起来,能不能勾起大爷他跟你们玩玩儿的兴致还很难说。”那人的语调带着点儿戏谑,抬手收起结界,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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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回到宿地,盈姜一眼看见他,“咦,小狸,跑到哪里去了?我们正找你。”
小狸揉揉肚子,往灌木丛后面指指,笑笑。事情就这么遮过去了。
六个人又上路。小狸和盈姜有说有笑地走在前面,翼风和流玥默然无语地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