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还是无法接受旁人在他耳边喧闹。
长眸朝屏风这边看过来,仕女图后床榻上裹着被褥缩成一团的小婢女,依然一动不动,睡得像一只不谙世事的猪。
这一只猪倒是安静。
烦郁被抚平了一些,她倒是抵得住叫唤,自个睡得这么沉。
郁肆心里浮现出一个怪异的想法,小婢女的身子这么弱,昨夜不过睡得晚了一点,不至于旁人拔高音量叫都叫不醒吧。
想想小娘皮,那个夜晚他愤怒到了极点,也被迫撩拨到了极点,心中的胜欲被点燃。
那个小娘皮在他腰上驰骋了不到半柱香,后半场他翻身而起,变本加厉的讨了回来。
两人几乎一夜没眠,耕耘风雨,他知道小娘皮有些老底子,否则也不可能第二日天蒙灰亮,还能有力气逃走不知所踪,仅仅留下一个酿酒的方子压在桌上。
这算是勾栏里风月无边的给予和尽心尽力付出要给的酬劳?当他是什么了?
被/嫖的那个?
论起惹怒他的本事,小婢女和小娘皮倒是一样的有本事,一天好几次,叫他牙痒痒,在面前嫌碍眼,丢出去又怕她生是非。
说到底,是自己的人。
再怎么气,郁肆始终没有撕毁那张方子。
他到现在了也搞不清楚,这个人找到了他要对她做什么,这个小婢女像极了小娘皮,有极其大的可能性就是她,昨日将她送给冯其庸,实则是狠下心的。
她期期艾艾眉眼低垂,只差没有梨花带雨的求他,心里想象当中那点报复的快感,一点也没有,真的一丁点没有,反而令他频生烦躁,不知到底做何想。
不舍?
还不抵看她在浴水里挣扎,心里反而来得痛快,约莫是因为人在身边,泄漏的春光在他的屋子里,满园的春色为他盛开,春也就他而来,勾他的神魄。
郁肆不想承认,昨天睡床睡你的那句荤话,是他说的,他自负什么时候失控过。
就算小婢女不是小娘皮,不过是个婢女,送人了便送了,何苦又叫她半道折返回来。
这不是他的作风。
但一想到她会在别的男子塌上底下承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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