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更觉愤懑,“岑安一将这消息公之于众,莫说西南那边会乱,就连这里也会乱。他只想着夺权,全没把这两地百姓的性命放在眼中!”
裴舜钦冷冷哼了一声。
“他手眼通天自可以护护住岑寂一条命,但那些无辜的百姓呢?!真是险恶!”
乔景就知道裴舜钦会为这些事儿动气。
“好了,好了,这不是幸好他没得逞吗?”她晃着他的手顺气,与他分析道:“而且皇上这通诏书是硬逼着陆皇后和岑相都收敛了几分造次的心。他们俩现在唯恐有把柄抓在对方手上,谁也不敢冒进。”
裴舜钦心中又生出了新的不解。
“既然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那陆可明怎么会……?”
乔景知道他在说夏远对陆可明突然下杀手的事情,她无奈叹口气,解释道:“夏大人是一时糊涂,害怕养虎为患,陆可明日后会成和他爹一样的人物,便想尽早除掉他。毕竟现下陆皇后那边人心散乱,要是真的杀了陆可明,无疑又会削弱一层他们的势力。”
裴舜钦听得这话只觉头痛。
“陆可明这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他无力地为陆可明辩解。
“虎父无犬子,陆渊不在了,陆可明总要扛起陆家的。”乔景忆起那日她赶到时陆可明那浴血狠厉的眼神,不甚苟同地摇了摇头。
她念及从京城离开前乔用之叮嘱她的话,脸上现出了歉疚之意。
“这件事是我乔家对不起他。”她轻声说:“其实陆渊临走前将陆可明交托给了爷爷,不过那时没人想到陆渊会死在西南,爷爷也就没怎么认真考虑安置陆可明。毕竟只要陆渊活着,就没人敢动他。”
裴舜钦温存捏了捏乔景的手,“你不是赶到了吗?”
乔景看着裴舜钦手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勉强提了下唇角算是回应。
“还是有点晚。”她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