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弱小的雌性不能接受他的过去, 那么就让她赶紧逃离,他不会有任何怨言。如果她还肯呆在他身边那么以后, 他决计毫无保留, 将所有的心里话全部都告诉她。
他沉了口气,继续说道:从我刚出生开始,我兽化的频率就比其他兽人高上很多。没有奶吃、冷了热了, 任何一个让我不痛快的事儿,都能惹得我兽化发狂。只不过那时我还是一只奶狼,牙不尖爪不利,老头子和我娘都没有当回事, 反而因为我比那些不像狼族的孩子凶狠而更加疼爱我。可大些, 尖牙利爪都长了出来, 他们才发现, 我发怒兽化后发狂, 会对部落造成巨大的伤害。碰碎瓦片、撞坏房屋,我比时常来sao扰入侵的狮族更加可恨。
他垂下头,启口时露出的四颗长长的犬齿,在月色的映照下很是森白。只是他的面色凝重,眼神中含着微微的悔恨与自白,那森白也变得有些无力。
究竟是几岁时我也记不清了。那一年,我与弟弟常乐因为小事拌起嘴来,不知怎的,我的怒火却异常旺盛,没讲几句便跟他动起了手,接着就兽化失控了。他阖上眼睛,太阳xue因为咬紧的槽牙高高地鼓起:每每这样,我的世界都是一片血红。我看不到,也听不到。仿佛大脑再也不能支配身体一样。等我再醒来,村子已经被我毁得不成样子。几栋房子烧毁了,碎瓷片铺了一地。好几个兽人都为了阻拦我而受伤了,包括我的弟弟,连门口那条河都染上了nongnong的血腥。而我娘,更是倒在血泊里,身上全是爪印,再也没有醒来。
说到这,他的眉头已经紧紧锁在一起。岳诗双看得出,即使是经年已久,回忆起这段经历,对他来说依旧是痛苦的折磨。
父亲狠狠地用鞭子抽了我一顿,当众将我放逐,永生不让我再回部落。他仰起头,望着那依旧皎洁的月色无论目睹人间多少杀戮,那月东升西落从未停止,好像永远都不会降下任何一丝悲悯。我临走的时候,我最好的朋友陆生宽慰我,说那只是我身体里的兽性作祟,与我无关。没有人会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用他这句话安慰自己。但是没用,一点用处都没有。我亲手杀了自己的娘。她不能兽化,一丝反抗之力都没有。她看着我的时候,大概眼睛里还闪着泪花,而我却能下手
常胜。岳诗双伸出手,覆在他的手上。他那粗粝的双手死死地握着手里那枚犬牙,指节发白,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她以指腹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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