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角,站姿都陪着小心小意。
梅时与心口一震,然后抿嘴笑,走几步,拉起纤细的手腕,圈在自己腰上,“太久没尝我的手艺,不习惯?精神不大好的样子。”
梅朵不答,手指动动,抱人的手臂更紧几分,一双浮动水光的眼睛更瞧他瞧得认真。
稍后,巴巴问,“你今天走么?”
她要问清楚,好在心里有个准备,而不是随时担心他突然讲明,很伤人地冰住她。
不是赶人,照理,此时情人该逗她一逗,但梅时与哪敢?哪舍得?食指指腹钩抹掉快滚下的两粒水珠,嗓音温和,“我不走,明天也不走,我是来陪你过年的。”
“我不走,明天也不走,我是来陪你过年的。”这句话是庄生的蝴蝶,在梦境里飘飘然、栩栩然,是隔着玻璃盛开的玫瑰,嫣红诱人。
梅朵一瞬不瞬地盯着,生怕它飞走了,凋谢了。
“不信?”梅时与以手为梳,轻轻理着梅朵的发丝,“我跟老太太说好了,到了这么久,也该跟她报个平安。”
话这么说,梅朵不好推说不用。
静静任梅时与拨通电话,“嗯,昨晚到的。”
“朵朵不容易,你就专心陪她过个年,不用记挂我和你父亲。”
梅时与瞧着偷偷竖着耳朵的梅朵笑,那意思就是“我没骗你吧?”
梅朵脸颊一红,两位老人家唯一的儿子,被她拐来陪自己过年,让他们落得个冷冷清清……
“朵朵在旁边?”
梅朵呼吸屏住,“!!!”
梅时与轻笑出声,揽着她肩膀,“在呢。”
手机顺势捂到梅朵耳边,“老人家想同你说几句。”
梅朵不能避,“老太太。”
“朵朵,好久不见了。”
“老太太好。”梅朵不知如何交代自己留下梅时与。
“时与平日忙得不可开交,过年回家也不免日日应酬亲友,难得休息,倒不及单陪陪你,好清闲自在度个假期。”
儿子都追到人家里去了,心意可见一斑,施月卿再觉不妥,如何能拆他的台,薄了梅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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