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色。
字里行间,都在提醒她,只不过是一个外人罢了。
白若溪牙龈紧咬,眼见童熙要走,抢前两步拦在她面前,目光阴狠的看着她:“裴家,裴家的水可深得很,你最好淌小心了。”
童熙推开她的手,力道不重,但话声却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毕竟是嫁过来了,怎么都得适应,你这个干meimei的提点,也该到此为止了。”
白若溪深吸了一口气,“对于裴家,你又了解多少呢,比如,你真的以为,裴堇年和裴云深之间的隔阂,是一个洛璃就能造成的?”
童熙默声。
白若溪便以为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接着说:“不清楚吧,他也不会告诉你,童熙,至始至终,你都没有走进过裴堇年的心底。”
话一落声,她紧紧的盯着童熙的面色,等了等,却没见着她有一丝异常,心头瞬时像堵了一块石头,压得难受,但再蠢钝的心思,也不会认为此时童熙的淡定,心头就真的没有一丝波动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才想到要点到为止,唇角莫名的浮现出一丝上勾的笑意,盯了童熙两眼,进到车里,将车开走了。
童熙在原地站了一分钟,风从领子和袖口内灌进去,单薄的针织衫被风撑得鼓荡,良久,才压着步子走进医院里。
乘电梯的时候,她扶住额头,眉心跳动着,很是烦躁。
她本来想要好好相处的,但是看来,人家根本就一直当她是假想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