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泽,通知陆远、胡含,让咱们的人做好撤离京城的准备。凤栖阁那边,暂时停一停,把所有消息都处理掉,收拢眼线。安排好城门口接应的人,也让兰溪早些在府中打点,一有风吹草动,随时准备南下。”
“王爷您这是……打算放弃京城了吗?!”兰溢泽极为意外,大吃一惊道。她虽也发觉了危机,正是焦虑,却并未想过离开京城。
“咱们辛苦得来的一切,就这么便宜给了煊王?一旦离开这个位置,日后再想回京城,可是加倍的难啊!”
若是煊王夺位,整个烨王府的命运就再不能由他们自己掌控,兰溢泽不禁忧心忡忡。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若是求见皇上,请求帮助呢?您现在是西陵的驸马,皇上应当最器重您不过了!”
“器重?呵。”朗寅释冷嘲一声,径自往庭院中的亭子上走去,站在最高处看向天上的月亮,今夜的月亮格外明亮,也格外冷清。
“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朗寅释深有感触道,带着看透一切的无奈,他转身说道,“溢泽,此事,我亦无能为力。”
这不像是朗寅释这般向来从容之人说出的话,兰溢泽一时惊愕,但仔细回顾这半年来的情形,他便明白了究竟。
半年来,朗寅释看似处于天朗的顶端,实则是进退不得,上有朗沐威的绝对权威,下有朝廷势力的分崩离析,他兢兢业业、毕恭毕敬的在夹缝中生存,有多少辛苦,只有自己明白。
有太子、煊王的前车之鉴,皇帝虽退居养心殿养病,却极吝啬交出实权,至今,朝廷的各项议程仍需向他报备,朗沐威看不见的大手依然盘旋在天朗朝堂。
朗寅释虽有政见,本质上却容不得违抗。她试图挽救整个天朗,却力不从心。
她不仅没有自由,相反,夙兴夜寐,日夜为天朗疲于奔命,徒然消耗,根本无暇顾及自身安危。
若国无内患倒罢,只若有人起事,朗寅释便率先成了靶子,岂非冤哉,恨哉?
兰溢泽恍然大悟,怒气横生。
“原来皇上一直对您有所保留,他不仅至今未定您储君的身份,连兵权也迟迟不交给您,如今煊王趁势而起,没有兵权,您根本无处借力与煊王抗衡嘛!”
此话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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