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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误会?可他却因为这个误会内疚了将近二十年,也因为这个事情被人追杀了那么多年。他东躲西藏,最后老母亲死了,自己也变成风中枯槁。
陈甯突然睁开双眼,犀利地看着对面瘦骨嶙峋的老人:“我该叫你'父亲'?”
虽是问话,却没有一丝的温柔,更像是一种质问,吴年诧异地抬头,撞见女子犀利的眼眸时,心被狠狠剜了一下。
吴年张开嘴,有千言万语奔涌到嘴边,最后化为了叹息。
空气冷了下来,在简洁的房间里变成了多余的东西。
“看来这个父亲不好当吧。”
陈甯的桃花眼似笑非笑,露着谜一样的笑容,她顿了一下,阴仄仄地喊了一声:“爸!”
吴年浑身一凛,像有一条内陆太攀蛇吐着蛇信子,流着涎液,从自己的脚趾爬进宽松的裤腿里,在紧贴着皮肤,一点一点往上爬。
他身子缩得紧紧的,生怕一不小心便被咬上一口。就像当年自己躲到了非洲,依然没躲过追杀一样。
“你,你还是叫我年叔吧,你也是……”
“也是什么!”陈甯隔着一米的距离,追问着。
“是……”吴年嘴唇有些哆嗦,心里斟字酌句终于说道,“是意外才有的你。”
“哦,那是怎样的意外呢?是我母亲沉寂已久的内心感情,让她背叛婚姻,背叛宠自己上天的丈夫,投入所谓知己的怀抱里?还是你俩都酩酊大醉,真情流露,终于越过道德的底线?”
平叔说,当年童心与丁博东的感情真的好到连苍蝇都找不到一丝缝隙可钻进去,而吴年则是童心的蓝颜知己,丁博东最好的兄弟。
他救过丁博东的命。
可不知怎么的,童心跟吴年滚到了床上,还被丁博东当场抓获。吴年指天发誓,是有人故意而为之,陷害他。而童心只是说了一句话,清者自清!
丁博东信了,但一根针已悄无声息地扎进他心里,连自己都不自知。
不知是为了表达对童心的信任,还是因为心底的害怕,丁博东并没有彻查此事。
没多久童心就怀孕了,后来孩子出生,丁博东对孩子的疼爱冲淡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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