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鬼——”
迟纵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刺了下,疼得他差点弯下腰来……好在这四周太黑了,他的狼狈对方也看不见。
或许便是这个给了迟纵继续开口的力量:“……你知道激素对身体的伤害有多大吗?你知道……他为了不暴露身份,副作用发作到晕过去也死撑着不肯去医院……常年累积下来,甚至会影响他一辈子……”
“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林溪月的声音像是一把沾了血的尖刀,一击即中:“我哥他……他那么……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这辈子唯一一次动心……就给了你这么个玩意儿,他甚至还为你失去了一个孩子——”话到最后,甚至有些破音。
“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迟纵狠狠抹了把脸,像只走投无路也要拉着对方同归于尽的凶兽:“你口口声声说喜欢他,你离他那么近,真的一点儿都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吗?你跟他一起生活了二十年,他隐忍着激素反噬的时候,他为了工作殚精竭虑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你他妈在做你的钢琴王子——你……你们林家,把他当成挡箭牌,让他用血rou之躯铺就你的未来——你们有把他当人看吗?”
仿佛是对着黑暗开了一枪,却毫无偏差的穿透了林溪月的心脏,Alpha的身体在黑暗中重重的晃了一下,惨白如纸的脸色被黑夜所掩盖,唯有眼中滚***体,湿润了面颊。
“我……我不知道……”林溪月痛苦地抱住了脑袋,语气哽咽:“他们什么都没告诉我……我……林家……对不起他……”
冰冷的栏杆硌着后腰,迟纵仰起头,让夜风吹干眼里的水渍,梦呓似的开口:“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他喜欢我,不知道他付出了那么多……
事到如今再回首去看,他们都是林厌充满苦难的人生里无法推卸的凶手,哪怕这一切都不是出自二人的本意。可伤害已经造成,留下了一道又一道鲜血淋漓的创口,那人却一声未吭,只是选择以时间封尘,直至结痂后脱落,重生出新的皮rou——
哪怕仍然留有淡淡的痕迹,可林厌依旧潇洒的选择放下。
但他们不能。
那是无法挽回的罪证、是悔不当初的愧疚、亦是无法割舍的牵绊。
像是缠绕着颈部的绳,绳子的另一头握在林厌手里,哪怕对方并不需要,却仍然牢牢牵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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