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
天生低沉的嗓音使得他无论说什么都像在说情话,苏夭在心中警告自己一千遍不许沦陷,才掐着手心,状若无事地坐在他对面。
偏偏当她抬起头看向他时,心跳速度情不自禁加快,只好灌下一大口啤酒。
“你酒量不错。”维安说。
苏夭耸肩,“生活无趣,我们一直在娱乐别人,总得给自己找点消遣。”
“说得也是。”维安垂眼看着杯子里淡黄色的啤酒,并不喝,“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你不是会找人闲聊的人。”
苏夭被他一眼看穿,干笑两声,坦诚地问:
“你父亲是不是老金爹当初的合伙人?”
维安帅气的脸上闪过一抹诧异。
“你怎么知道……”
苏夭没有隐瞒,将刚才听说的事复述一遍。
“所以……你的父亲就是老金爹的合伙人对不对?”末了,苏夭紧盯着他的眼睛又问了一遍。
维安没说话,神色复杂。
苏夭知道自己一定猜对了,再进一步问:“他的遗愿是什么?你以后会怎么做?”
维安依旧沉默,两条长眉微微上扬,眼神因此显得凌厉。
苏夭还要问,他终于有所动作,端起杯子喝了口酒,放回去的时候,杯底与桌面碰撞出一个沉闷的声音。
“这件事和你没关系。”
他的嗓音比先前还要低沉许多,透着戒备。
苏夭不甘心放弃,朝旁边扫了几眼,身体往前倾,凑近他问:
“如果我告诉你,我一直在准备离开老金爹呢?”
维安错愕地看着她,她没戴面具,胎记因此显露无疑,却没有让他感到恐惧或丑陋,反而有种涅槃重生前的期待感。
来月亮杂技团已经有几个月了,他犹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形。
当时她穿着演出服蹲在地上给尼尼喂饭,有人偷偷告诉他,说他们是母子关系时,他内心惊讶,因为对方自己看起来分明还是个孩子,居然就有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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