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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子固执桀骜不驯,心思深沉得连她这个做娘的也快了解不透了,怎么也掰不回来,甚是苦恼。
云盏唇边轻扬,往旁边坐下,一双凤眸含笑看着她,低缓一问:“娘今日来府中可还适应?可有寻到什么满意好玩儿的物事?若不习惯也万不可怪儿子照顾不周。”
前半句关心听得人暖意深深,后半句塞心塞肺直教人想破口大骂。
景阳侯夫人再次深深反省,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儿子,有这么像他爹一样不解风情,不懂关心人的吗?
她又狠剜了他一眼,像是要把人青筋骨头给剜出来了才肯罢休。“行了,你娘都这样了,你还成心给娘添堵。不肖子!”
虽还是生着气,语气带着指责,不过也没先前厉色了。似是没心情再同他怒怼,脸色也缓了缓。
“你娘这个‘老人家’累了大半日,要歇息了,快滚吧。”看着都碍眼,说话也费劲。还不如把他塞回肚皮,回炉重造,生个小棉袄来得舒心顺意。
摆了摆手,一脸不耐。那股成熟稳重,温婉沉静大方的气度被人一激,全都化成烟儿灰儿什么的飞走了。
一听这话,知她还在记着他的话,憋着一股气儿在。云盏也不犹豫,登时起了身,勾唇浅笑道:“那娘先安歇着,明日儿子再来向您请安,儿子就先行告退了。”
说罢,转了身,缓缓出了院外,轻负着手,一脸惬意自得。脸上泛着一股笑意,恍若十几岁的少年,竟有一丝的rou劲儿,毫不畏惧什么礼仪束缚。
可也只是一瞬而已。
身后景阳侯夫人看着转身出去的背影,暗叹一口气,碎想着怎么把这个不肖子给塞回肚皮去,还给她一个贴心小蜜罐儿。
偏留下这么一个直戳心窝肺子的,不省心。
想归想,最后她还是如没事儿人一样,在一群人的伺候下早早安歇了。睡得还很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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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日质明,天已拂晓。
慕槿是被一只马蹄子给踹醒的。
说是踹,其实也没用多大力。慕槿本就警惕,睡觉也只是浅眠,而慕槿正睡在它不远处。蹄子一踹,被惊扰一下,自然便醒了。
好在第二日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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