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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蝈蝈”已经一脸凝重地,说过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你不要笑……”“蝈蝈”轻轻搂住我的肩膀:“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吴友兴一定是要发动政变的,他需要我的帮助。你想,他是愿意让一个帮手逃脱,还是愿意把一颗定时 炸弹交到段蒙生手里?还有啊……如果说,在我说出那句话之前,他认为我只是黄某人的信使,认为我们只是一对身手不错的杀手,现在他知道了……”
“蝈蝈”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我已经明白:如果我们真的有中国警方背景,那么,我们带着黄某人的“善意”而来,力促他发动政变,推翻段蒙生而代之,会不会也是中国警方的意思?
当然,这层意思,只能意会,不可言传,而且“蝈蝈”的上级也从未向他下达过这样的指令。顶多,只能算是“蝈蝈”自行“领会上级意图”,这几个字,我们在保山时,经常挂在“蝈蝈”嘴上。
更何况,我亲爱的“蝈蝈”,还有我,“粒粒皆辛苦”的“粒粒”,我们在中国警方的档案里没有任何纪录,我们完全是以子虚乌有的身份在战斗。
我们在瑞丽休整了一天,第二天晚上,“蝈蝈”欲言又止,我反复催问,他才说:
“粒粒,我们得分开行动了。”
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他接着说:“明天,我从腾冲口岸出境,去甘拜迪见黄主席,你……”他停住。
我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你……还从瑞丽出境,去段蒙生的地盘……这次……你一个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