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没有窗户,但是有换气扇,无声地把新鲜空气送入室内;卫生间里有全套洗漱用品,但是没有沐浴设备;整个房间里没有任何电气设备,没有电视机、没有电话、没有电灯、没有台灯,甚至没有电源接口,光源像是从整个墙壁和天花板里散发出来的,光线柔合,亮度一如白昼;最要命的是,整个房子里没有镜子。我可以不吃饭,但是我不能不照镜子,我在心里咕哝着,在床沿上坐下。
没有手机、没有书籍、没有电视……我百无聊赖,这时我才想起来,房子里没有钟、没有表,没有任何显示时间流逝的器具。给我个沙漏也好啊!我在心里叹气,奇怪的是,我并不沮丧也不恐惧,也许是因为,我满脑子都是好奇。
我不知道自己在床沿上坐了多长时间,猝然,屋子里的灯灭了,准确地说,是屋子里的光明消失了,只剩下一丝幽光,宛若高档酒店客房的夜灯,亮度不影响睡眠,刚好能帮助我找到卫生间。
我刷过牙,擦干脸,钻进被窝。被褥洁净、松软,散发着一丝莫名的清香。
我竟然很快入眠,竟然一夜无梦。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我隐约感觉到屋子里的灯亮了,应该说,屋子里突然显出大光明。紧接着,我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昨天,黑衣人走后,我检查过房门,房门有锁,是那种里外都可以扭动把手打开的锁,但并不能真正锁住。我一睁眼,就看到一名黑衣人站在我的床前,命令我:“起床,穿衣,上厕所,不用洗漱,好了就跟我来。”听她的声音,依稀是昨天那两名黑衣人之一。
上厕所时,我已经隐约猜到,这里应该是军方或者警方或者安全机构的一个秘密特战训练营。
我猜对了。尽管我永远不会知道那个营地属于什么样的系统,永远不知道它的准确位置。
我的训练开始了。按照教官的要求——那些黑衣人要求我这样称呼他(她)们,事实上,绝大多数时候,是教官给我下达命令,我绝少喊出“教官”两个字——离开宿舍前,我戴上了和他(她)们一样的黑色作战面罩,只露出两只眼睛。几天之后,我就知道,在这里受训的还有另外一些人,因为都戴着面罩,而且绝对不许相互交谈,将来就算在大街上面对面碰上,也绝不可能认出对方。但是,在cao场的跑道上,在射击场门口擦肩而过的瞬间,我能够从面罩上方的两只眼睛认出我亲爱的“蝈蝈”,我想,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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