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们晚上8点左右报到。”而对方,几乎一个字都没有说。
我沉默着,等待“蝈蝈”发动汽车,我不会问他,我们要去哪儿?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他想要告诉我的,他自然会说。
“蝈蝈”驾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了大约两小时,继而离开高速,沿着杉树和红土夹出的山间公路,朝大山深处驶去。太阳快要收起它的最后一束光芒时,道路尽头出现了一扇通体黝黑的,巨大的铁门。铁门两侧是超过三米高的围墙,围墙顶部驾设着环形铁丝网。轿车缓缓朝大门驶去时,我看到大门一侧的岗亭里走出一个黑衣黑裤黑帽黑色作战面罩黑色高腰作战靴,没有佩戴任何标识的年轻男子,他的右大腿外侧挂着快拔枪套,枪套里插着手枪,他的胸前挂着一把自动步枪,虽然枪口朝下,他的右手却紧握着枪柄,食指搭在扳机护圈上,警惕地等待着我们靠近。
“蝈蝈”缓缓把车停在铁门前,示意我下车。我们一左一右推开前排车门,“蝈蝈”等待着我绕过车头,站到他的身旁。他冲那名持枪哨兵微微一笑,像是他们早已熟识。哨兵的眼睛却没有任何响应,他的右手依然握枪,左手举起一把类似于商场收款用的那种扫码枪,指向“蝈蝈”的脸。“蝈蝈”立即把脸凑上去,哨兵把“扫码枪”对准“蝈蝈”的眼睛,一秒钟后,我听到“扫码枪”发出“嘀”的一声轻响。凭我看过那么多的反恐枪战大片,我立即猜到,哨兵手持的,是一台具备无线传输功能的虹膜识别仪。
我也学着“蝈蝈”,把脸凑上去,紧接着,我也听到了悦耳的“嘀”声。这时我注意到,岗亭里还有一名持枪哨兵,不动声色地为检查我们身份的哨兵提供警戒。在这个地方封闭培训百日之后,我和“蝈蝈”走出这扇大门时,我已经能够敏锐地发现,附近的制高点上,至少还有一处隐蔽的火力点,那是一挺重机枪;另有一株大树顶部,那一团貌似纠结的枯藤,其实是一名隐藏得很好的狙击手。谁想要正门攻破大门,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沉重的铁门轰然洞开,“蝈蝈”驾驶的轿车继续行驶在弯曲狭窄的山路上。
这里很像是一个早已废弃的矿山。
车行约10分钟,我们出现在一幢巨大的灰色钢筋水泥建筑门前。我注意到四名黑衣黑裤黑帽黑色高腰战靴的人,站在门前。他们的大腿外侧同样挂着手枪,但是没有携带步枪。他们同样戴着黑色作战面罩,只露出两只眼睛。我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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